第510章 510贺兰雪拥玄甲影银线牵断帝王心

她的指尖拂过他耳后的银丝,难过地道:“我母妃是汉人,她临终前说,大唐的月亮比西夏圆。”

石飞扬的“疗伤圣法”白气在掌心凝成莲花,轻轻按在她的眉心。

那里的郁结之气正化作黑雾,是中了“牵机引”的征兆。

他冷静地问:“李乾顺让你下毒时,可曾告诉你这毒无解?”又施展“天蚕功”,掌心流窜的晶光顺着银线流转,在她腕间凝成冰镯。

他又授计道:“今夜三更,西城墙的第三颗砖是活动的,带着你的侍女从那里走。”

李瑞彤的银线突然缠住他的脖颈,力道却轻得像羽毛,惊愕地反问:“你放我走,就不怕我引吐蕃兵来偷袭?”她的鼻尖蹭过他的下颌,素白裙裾扫过他玄甲上的血痕,又摇了摇头道:“我若要走,早在你替我化解内息时就动手了。”

石飞扬忽然侧身横掌一扫,将窗外偷听的“一品堂”武士震成冰渣。

他望着李瑞彤眼中的决绝,低笑道:“明日午时,朕在皇城门口等你。”玄甲的冰纹映着她的泪眼,又威胁地道:“若你不来,这兴庆府的百姓,就得给皇兄殉葬。”

……

西夏的朝阳染红了皇城根,李乾顺的“化骨绵掌”拍碎了第三块“免战牌”。他的龙袍上绣着九只浴火凤凰,每只凤凰的眼睛都嵌着鸽血红宝石,此刻正随着他的喘息闪烁。他暴喝道:“石飞扬!有种的出来与朕单打独斗!”掌下的青石板已化作脓水,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

石飞扬的玄甲在城门后泛着冰光,前来接应李瑞彤的屠芃芃,她用七星剑与李瑞彤的银线在他身前交叉成网。十年的凤袍已磨出暗纹的皇妃,轻笑道:“陛下,你看她的银线缠在你玄甲的第几环?”红绸剑穗在李瑞彤的腕间绕了三圈,又调侃地道:“跟当年我缠着你一模一样。”

李瑞彤的银线突然绷紧,线端的倒钩离李乾顺的咽喉仅寸许。

她的素白裙裾在晨风里颤抖,裙角的金盏菊刺绣已被血浸透,劝说道:“皇兄,降了吧。”

她的银线突然刺入自己的肩胛,鲜血顺着线端滴在李乾顺的龙袍上,难过地道:“妹子愿以死谢罪,换兴庆府百姓性命。”李乾顺的“化骨绵掌”转向李瑞彤,掌风带着绿雾直取她的心口,怒骂道:“孽障!你竟然吃里扒外!哼!”

他的身后突然冲出“一品堂”的死士,毒箭如蝗般射向石飞扬。

李乾顺大吼道:“就算同归于尽,也要让你大唐的皇帝陪葬!”

石飞扬双掌劈出“百胜刀法”之“焚天地”,刚猛无匹的掌风带着烈焰席卷整个皇城根。

西夏死士的惨叫声中,石飞扬又施展“帝天狂雷”神功,玄甲上的冰纹化作雷电劈向李乾顺。那暴君的身体在爆炸声中四分五裂,腐骨毒血溅在石飞扬的冰甲上,竟被瞬间冻结成晶。

李瑞彤的银线缠上石飞扬的玄甲,线端的倒钩深深刺入他的皮肉。

她望着皇兄的碎尸突然呕出血来,银线在他掌心绕了七圈,颤声道:“陛下!”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又难过地道:“西夏的‘小无相功’心法在我寝殿的铜镜后,愿献予大唐,换……换我母妃的汉家衣冠归葬故里。”

屠芃芃的红绸剑穗突然缠上李瑞彤的手腕,七星剑的剑尖挑着件绣着并蒂莲的肚兜,戏谑地道:“这是唐皇陛下连夜让绣坊赶制的,”她的凤袍扫过少女苍白的脸,又真诚地道:“兴庆府的百姓已在城外建起‘汉夏和亲坊’,你若愿留下,这肚兜……”

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内息顺着银线流转,将李瑞彤体内的“牵机引”毒素引向自己的掌心。

冰甲上的血晶突然炸开,他望着少女颈间的红痕渐渐消退,低笑道:“朕的大唐,容得下西夏的金盏菊,也容得下吐蕃的格桑花。”

李瑞彤转身跑开。

屠芃芃不由一怔,石飞扬调侃地道:“皇妃勿忧,李瑞彤乃是识大势者,她会回来的。”

话音刚落,李瑞彤忽然跑过来,她的银线突然缠上石飞扬的手腕,素白裙裾在夜风里展开,虔诚地道:“唐皇陛下,西夏的‘泼喜军’愿意归顺大唐。”

她的玉佩与他的玉珏终于合二为一,发出的清响震落崖壁的积雪,又铿锵地道:“从今往后,贺兰山下再无夏国,只有大唐的疆土。”

石飞扬的玄甲在月光下泛着玉色,他望着山脚下归降的西夏兵,不由感慨万千。

贺瑶的水绿战袍与郭碧玉的鹅黄披风在他身后展开,像两只护主的鸾鸟。

“陛下,”贺瑶的声音软得像泉水,又禀报道:“李显的左臂已用武当的‘金针渡厄’稳住,只需静养三月便能痊愈。”她的碧玉簪在月光下亮得像星,又激动地道:“李铁牛带着丐帮弟子在清理战场,他说要把西夏的太阳图腾,全换成大唐的龙旗。”

郭碧玉的峨眉刺挑着面西夏狼旗,正用剑穗擦拭上面的血迹,也禀报道:“陛下,吐蕃赞普听说你认回了一个好妹妹,特意送来‘醉仙茶’当贺礼。”她的铁簪不知何时又别上了沙枣花,又介绍道:“他还说,愿意把河西走廊还给大唐,只求陛下别再打他的茶花林。”

石飞扬的七星剑突然指向东方,剑穗的红绸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远处的潼关传来晨钟,十六路勤王兵马的呐喊声震彻山谷,西夏的太阳旗在火焰中倒下,大唐的龙旗正顺着贺兰山脉一路升起,像条苏醒的金龙。

“回家。”他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玄甲上的冰纹渐渐隐去,露出底下的龙纹刺青,又霸气地道:“明日起,贺兰山的雪,该换个名字了。”

贺瑶的水绿披风与郭碧玉的鹅黄战袍同时飘起。

她们的指尖缠着他的衣角,像握着最珍贵的宝物。李瑞彤的素白裙裾跟在后面,银线在月光下划出银弧,将飘落的沙枣花瓣串成项链——那是要送给未来嫂嫂的礼物。

贺兰山下的篝火燃了整夜,玄甲军与西夏降兵围着火焰共饮,吐蕃的青稞酒混着大唐的女儿红,在陶碗里漾出琥珀色的涟漪。

石飞扬的七星剑插在火堆旁,剑穗的红绸缠着三支发簪:碧玉的、珍珠的、银质的,在跳动的火光中,像三颗紧紧相依的星辰。

天快亮时,贺瑶的太极剑突然弹出剑鞘,在雪地上划出“国泰民安”四个大字。郭湘玉的峨眉刺紧随其后,为字迹添上精美的花纹,李瑞彤的银线巧妙地勾勒出花边。

石飞扬的手掌轻柔地覆盖其上,明玉功的寒气使得字迹迅速结冰,在朝阳的照耀下闪烁着永恒的光芒。众将士班师回朝,石飞扬却携带贺瑶、郭碧玉李瑞彤前往吐蕃,将来一定是要收复吐蕃这块肥沃的土地的,所以,必须先去探探路。

逻些城的雪终年不化,石飞扬的玄甲上沾满了冰晶,七星剑的剑鞘缠绕着牦牛绒——这是贺瑶用太极“裁云手”织成的,据说能抵御吐蕃的“罡风掌”。

他凝视着布达拉宫金顶上的太阳幡,对身边的李瑞彤说道:“等会儿见到赞普,记住要‘卑而骄之’。”

身着素白裙裾的李瑞彤正用银线修补吐蕃地图,听到这话,她抬起头来,奇疑地道:“陛下是说,要故意示弱?”她的玉佩与石飞扬的玉珏在怀中相触,发出清越的响声,又分析道:“但论珠赞普最是多疑,这样做会不会弄巧成拙?”石飞扬的指尖在冰面上划出“瞒天过海”四字,寒气使得字迹瞬间凝固。他也分析道:“他去年刚吞并了羊同国,最担心大唐借机出兵。”

幡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像极了吐蕃武士腰间的弯刀。

石飞扬的目光扫过布达拉宫的飞檐,又转身看向郭碧玉——她正用峨眉刺挑开酥油茶的油花,鹅黄披风下的铁簪别着朵格桑花。他心生一计,说道:“爱妃,等会儿你就演场戏,说朕在贺兰山受了重伤。”

郭碧玉的藏银簪在酥油花上划出吐蕃文字,那些字符扭曲如蛇。她点了点头道:“陛下放心,我带的‘化功散’粉末遇热就红,假装内力不济再容易不过。”她的峨眉刺突然刺入酥油桶,挑起块凝结的油块,又奇疑地道:“只是这‘离间计’……真能让他猜忌大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