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517青锋挑雾惊飞一片鸥铁马嘶风卷地

梅栖乐的梅花镖突然射向宫墙的阴影,愤怒地道:“我爹说,段智兴最是伪善,表面帮助大宋,暗地里却与蒙古人交易。今天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梅花镖的威力!”

三名大理武士的“一阳指”同时点出,指风在月光中划出三道金光,射向石飞扬的胸口。

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顺势一引,大理武士的指风突然转向,将殿角的香炉劈成碎片。

他们拔刀而出,石飞扬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咔嚓!三名大理武士被拦腰斩断,鲜血溅在“贞观”残碑上,染红了“观”字的最后一笔。

梅栖乐惊叹道:“真是‘破而后立’的典范!”她的绿裙突然缠上最后一名武士的腿,借力腾空而起,右掌拍在他的百会穴上,又戏谑地道:“这招叫做‘梅影横斜’,是我娘教的。”

石飞扬看着她的模样,突然想起了李瑞彤的银线。

当年在沙枣林,李瑞彤也是这样,用残缺的招式打出最凌厉的杀招。他的玄甲冰纹突然泛起红光,那是“帝天狂雷”的前兆——远处传来蒙古铁骑的呐喊,至少有五百人正朝皇宫赶来。

石飞扬低声道:“我们走密道。”拽着梅栖乐朝殿后的枯井跑去,那里井口盖着刻有“武则天”三字的石板,他又介绍道:“这是当年太平公主挖掘的,能通往城外的邙山。”

枯井里的石阶布满青苔,梅栖乐的绿裙不时被勾住。石飞扬的破袖在前面开路,冰气将青苔冻成冰晶,方便落脚。他关切地道:“你的梅花帮总舵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梅栖乐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指尖绞着裙角,神情黯然地道:“早已被蒙古人焚毁。我爹……我爹被黑风教的人杀害,临终前让我去找‘龙甲侠’,说只有你能保住梅花帮的基业。”

石飞扬的脚步顿了顿,七星剑的剑穗扫过她的脸颊,难过地道:“我连自己的国家都保护不了,又怎能保护你的帮派?你应该去找郭靖,他才是能守卫天下的人。”

梅栖乐却盈满希望地道:“但我爹说,”指尖抓住他的衣袖,像抓住救命稻草,感慨地道:“在无为门能杀三千人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恶魔,一种是救世主。石公子你……”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又戏谑地道:“你总不会是恶魔吧?”

石飞扬没有吭声,暂时下不了决心,失去了家国天下,确实也缺少了些勇气。密道尽头的光亮突然变暗,蒙古兵的火把照在出口处,二十名弓箭手正对着井口。

石飞扬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荡魔云”,刀气掀起的冰浪冻住箭雨,紧接着又施展“移花接玉”神功,顺势将弓箭引向蒙古兵自己,惨叫声在密道里回荡得像鬼哭。

梅栖乐的梅花镖跟着飞出,精准地钉穿弓箭手的手腕,又戏谑地道:“这招叫做‘落英缤纷’,是我爹的绝技。”她的左袖被箭划破,露出里面的伤疤,羞羞答答地道:“石公子你看,是不是很丑?”

石飞扬的长袖拂过她的伤疤,冰气将那道狰狞的伤口冻成淡粉色,感慨地道:“在我大唐,伤疤是勇士的勋章。”他的目光落在密道外的邙山,那里的松树在风中摇曳,像极了大唐的军阵,又霸气地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梅花帮的帮主。有我护着你,你大胆干!”

梅栖乐的眼睛突然红了,像极了被雨打湿的白梅,颤声问:“那石公子会留下来帮我吗?”她的梅花镖在指间转了三圈,又悄悄收起,又难过地道:“我知道你心里有别人,但……但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好。”

石飞扬的玄甲突然从鹿皮袋里弹出片甲叶,落在梅栖乐的掌心。

他柔情地道:“收好这个,能抵御刀剑。”随即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飘向邙山深处,锦袍在月光中只剩个黑点,但远远传来他的声音:“三日后在邙山的‘望梅亭’等我,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梅栖乐握着那片甲叶,突然发现上面刻着朵小小的梅花,冰纹里的寒气竟带着丝蜜香——就像她发间插着的白梅。她将甲叶贴在胸口,绿裙在风中展开,朝着石飞扬消失的方向追去,又泣不成声地喊道:“石公子,等等我!”

……

邙山的“望梅亭”是一座石亭,亭柱上刻着“疏影横斜水清浅”的诗句,那是石飞扬当年陪李瑞彤赏梅时题写的,如今字迹已被风雨侵蚀,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石飞扬坐在亭中的石凳上,面前摆放着两坛“烧刀子”,一坛是为梅栖乐准备的,另一坛则是自己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梅栖乐的绿裙在晨雾中显现,石飞扬施展“明玉功”冻结酒坛,将酒液凝成冰酒。

她的左袖换成了新的,上面绣着一朵盛开的红梅,显然是连夜缝制的。

她跑到石飞扬身前,激动地道:“石公子等了很久吗?”

石飞扬含笑地道:“刚到。”又将冰酒推向她,酒坛上的冰纹刻着一朵梅花,他打个手势,说道:“来,尝尝这个,比醉仙楼的酒更烈。”

梅栖乐的指尖刚触碰到酒坛,就被冰气冻得缩回手,赞叹道:“石公子的武功真是越发高强了。”

她的梅花镖突然落在石桌上,镖尖指向亭外的树林,低声道:“有人跟踪我们。”

七道黑影从树林中窜出,为首的是一名身着吐蕃服饰的喇嘛,手中的骷髅头念珠发出“咔哒”声。

他威胁道:“龙甲侠,把梅栖乐交出来,佛爷饶你不死。”

随即施展“大手印”,拍向石桌,桌面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石飞扬双掌拍出“百胜刀法”之“观沧海”,迎了上去,刀气与掌风相撞,激起漫天冰屑与骨粉。他认出这喇嘛是金轮法王的师弟,当年在襄阳城外,他曾见过他用“大手印”拍死过三名丐帮弟子。

于是,他戏谑地道:“吐蕃人也来凑热闹?你们的法王在襄阳吃了败仗,就来欺负小姑娘?”

喇嘛的“大手印”突然转向梅栖乐,愤怒地道:“这女娃的梅花帮藏着大宋的密信,佛爷要拿回去给大汗。”掌风中的阴毒之气让亭柱上的梅花雕刻都枯萎了。

梅栖乐的梅花镖同时射出,三枚镖呈“三星望月”之势钉向喇嘛的眉心,镖尖淬的“断肠草”在阳光下泛着绿光。她怒骂道:“我爹就是被你们这些番狗害死的!”

石飞扬迅速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将喇嘛的掌风引向他自己的胸口。那喇嘛惨叫着倒飞出去,胸口出现个窟窿,五脏六腑都被自己的掌力震碎。剩下的六名吐蕃武士刚要冲上来,就被石飞扬的“惊目劫”扫中,身体瞬间冻成冰雕,继而散架,裂成了无数碎块。

梅栖乐的绿裙上溅了些冰渣,却浑然不觉,只是凝视着石飞扬的眼睛,她奇疑地道:“石公子,你到底是谁?”她的指尖划过石桌上的冰酒坛,那里的冰纹突然显现出“大唐”二字,又认真地道:“你不是乞丐,也不是侠客,对吧?”石飞扬的玄甲突然从鹿皮袋里飞出,在亭外展开,冰纹里的龙纹在阳光下栩栩如生,仿佛要腾云驾雾。

他真诚地道:“我是石飞扬,曾经大唐帝国的太上皇。”说罢,甩出七星剑,插在石桌中央,剑穗的红绸缠着梅栖乐的梅花镖,又难过地道:“也是丢了江山的罪人。”

梅栖乐的酒坛突然掉在地上,冰酒碎裂的声音在亭中回荡:“皇帝?”她突然笑了,绿裙在风中旋转,又激动地道:“我就说嘛,哪有侠客能使出‘移花接玉’,还带着股龙气。”

石飞扬的长袖拂过她的发顶,反问道:“现在知道了,不怕吗?”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蒙古大营,那里的炊烟正袅袅升起,感慨地道:“跟着我,只会惹来杀身之祸。”

梅栖乐却坚持道:“我爹说,”指尖抓住他的玄甲,冰纹在她掌心化开,颇有深意地道:“能成大事的男人,都带着股悲天悯人的气。石公子你看,”她指向亭外的梅花树,那些在秋阳里开花的梅树,是石飞扬用明玉功催开的,她又柔情地道:“连花都愿意为你破例,我为什么不愿意?”

石飞扬若有所思地道:“梅花帮的总舵,就设在紫宸殿吧。”他的七星剑挑起一枚冰酒碎片,又霸气地道:“我会让丐帮的鲁有脚派些弟子来协助,蒙古兵若敢来,我就活埋了他们。”

梅栖乐的梅花镖突然缠绕上他的剑穗,依依不舍地道:“那石公子你呢?”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犹如布满星辰的夜空,又伤感地问:“你要回襄阳找郭芙姑娘吗?”

石飞扬的目光停留在亭柱上的诗句,那里的“影”字已模糊不清,话含玄机地道:“襄阳有郭靖守着,洛阳却需要人。我答应过一个人,在紫宸殿等她,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