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
“你先回吧。明天这个时辰之前,如果你能找到拿金子贿赂推官的那个人,告诉我。如果找不到,也要告诉我。”
“嗻。”
“慢着。”
佟国纲一只脚刚跨出门,又退了回来。
“本官记得你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多大了?”
“吾弟佟国维11岁,吾妹13岁。”
“好,好。本官略懂些相术,刚才一观,本官断定你佟氏一族将来前程无量,大红大紫。”
“谢大人。”
佟国纲只当这是一种暗示,没想太多。
总之,这份人情赚到手就行了。
出门后,周仓带着两名护卫跟了过来。
“佟大人,我们会在鼓楼东大街的旅馆里候着您的消息。”
……
次日。
西城,范府。
“您是?”
“弘文院庶吉士魏象枢,求见大学士。”
“您稍等。”
过了会,门子回来了。
“对不住,魏老爷,今儿咱们老爷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劳烦您给大学士看一下这个,如果他不感兴趣,我立马就走。”
“得,您说的,这是最后一次。”
又过了会,门子回来了。
“魏老爷,您请跟我来。”
……
书房。
魏象枢坐在下首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
范文程、范承谟父子俩轮流看完了“倒蒋罪状”,竟是陷入了沉默,不断用眼神交流想法。
范承谟先开口了:
“魏老弟,这是从何而来?”
“蒋青云飞扬跋扈,视朝廷法度为儿戏,视官兵为家奴。平西王和定南王从前线回京,竟被如此酷吏刁难,朝廷若是不闻不问,会寒了有功将士的心。京师有许多的倒蒋义士,大家心怀同一个目标,各处搜集汇总,汇编成此卷。”
“骇人听闻,骇人听闻啊。”
“还有这更骇人听闻的,蒋青云竟敢私设刑罚,右安门监狱出来的那五百多旗丁其中有一半人被他折磨的出现了各种症状。”
范文程一惊,追问道:
“什么意思?”
“有的不能行人事,有的夜夜噩梦,有的语无伦次,有的整日悲戚哀鸣,还有2人不堪凌辱自缢身亡。”
“可是,皇上和重臣们当日确认过,蒋青云并未对那些旗丁用刑。”
“大学士,用刑未必要见血啊。”
“那你的意思是?”
“求大学士加入倒蒋联盟,我等约定时日在朝堂之上一起弹劾蒋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