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升,山东德州人,都察院左副都御史。
魏象枢,山西蔚州人,弘文院庶吉士。
梁清标,直隶真定人,翰林院编修。
等等
济济一堂,群英荟萃。
端重亲王博洛:“刘侍郎,平西王和定南王持什么态度?”
刘正宗拱手:“回王爷,下官亲自拜访了平西王和定南王,两位王爷都愿意站出来作证人。”
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谢升:“老夫有一点疑惑,如实禀明的话,这两位王爷也跟着会吃挂落,他们难道就没有顾虑吗?”
“统一口径,五城兵马司给南城的黑店撑腰,欺压前线有功将士。王爷帐下的士兵们忍无可忍,才奋起反击。”
众人纷纷点头。
……
礼亲王满达海又问道:“范文程又是什么态度?“
魏象枢叹了一口气,表情无奈:“下官无能。范大学士的态度模拟两可,似是赞成,又似是不赞成。”
“姓范的就是个老乌龟。”满达海拍了拍桌上厚厚的证据,“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诸位认为何时弹劾比较好?”
“王爷,夜长梦多,宜早不宜晚。”
“可现在是年关腊月,各衙门都在休沐,下一次早朝得正月十五之后了。”
“再等大半个月?万一走漏了消息怎么办?”
“不如定在除夕,届时宫里赐宴,王公大臣全部到场。”
“岂不是搅了宫里的喜庆?”
……
年龄最大的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谢升,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诸位王爷,诸位同僚,老夫想说几句。”
众人噤声。
“除夕好,咱们当众把脓疮捅破,影响大,范围广。”
“不过蒋青云很擅长借势,他做事看似莽撞,实则是精密筹备,一击必杀。老夫觉得咱们弹劾时得注意章法。”
“我等洗耳恭听。”
“弹劾蒋青云时,我们不能一哄而上,要像打仗那样,有正有奇,有主有辅。另外,诸位王爷就好比坐镇中军的主帅,轻易不能下场。仗,还得咱们来打。”
理政三王心中窃喜,他们本来也不想下场。
……
众人坐着轿子离开礼亲王府时,恰好遇到了一队隶属于五城兵马司的10人巡逻队。
巡城兵丁们很自觉的站到路边让道,目送一顶顶轿子离开。
同乘一顶绿呢大轿的刘正宗和谢升掀开轿帘看到了这一幕。
俩人议论:
“是凑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