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呢?”
蒋青云赤着脚跑到隔壁房间,看到一条摔断的腿被夹板固定住的鳌拜在那聚精会神的捏空气。
旁边,炭火上的小瓦罐咕嘟咕嘟的冒着药气。
出了屋子,大夫摇头晃脑的说出了一堆听不懂话。
“大将军乃是情志不遂,气淤血滞,脏腑失调,血热气燥,还需慢慢调养。”
贝勒屯齐急了。
“大战在即,我们没有时间。”
“那没辙~”
“你估计大将军多久能恢复神志?”
“说不好,也许十天半个月,也许一年半载。我查看了吃剩下的骨架,判断那是一头一年龄左右的雄鹿,至阳至热,诱发了大将军的情志暗疾。”
蒋青云不露声色的问道:
“那我呢?”
“您虽然比大将军年轻,但阳气却不如大将军充沛,想来是府里妻妾颇多,时常宠爱之缘故。万幸,万幸啊。”
“原来如此。”
蒋青云心想,庸医,你今儿也算帮了我,我忍住先不打你。
……
下午。
校场。
蒋青云手按刀柄,身披棉甲,眼神像狼一般犀利。
“侍卫苏勒达,出列。”
“末将在。”
“主帅中毒,无法理事。本官身为副帅,临时召开军事会议,今天的会议意义重大,你负责记录,一个字也不能漏。”
“嗻。
“景山官学学生,海林,出列。你也同时记录。”
“嗻。”
这俩人都是从京城跟过来的。
现场,还有三贝勒、八贝子,三十六参领,七十二协领,一起参与此次军事会议。
蒋青云杀气腾腾:
“诸位,明军来势汹汹,大战一触即发,然大将军一病不起,兵事危急,本官欲署理定远大将军。你们这帮狗曰的快点说,赞成还是反对?”
众人大为震撼,怀疑副帅此刻毒性未曾排清。
……
贝勒屯齐第一个站了出来,拱手道:“副帅,不是本贝勒信不过你,实在是您的身份太过尴尬。”
“尴尬吗?”
“您本是文官,又非满洲人。您想署理定远大将军一职,实在是和祖宗先例不符。”
蒋青云走下点将台,走到屯齐面前。
“贝勒,要不,你署理定远大将军?”
屯齐沉默,其实他真的很想。
蒋青云:
“今日在场所有贝勒贝子都有资格署理大将军,但有个前提条件,署理之人必须立下军令状,三个月击败李定国,六个月恢复失地,若不能做到,当灭三族。”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你敢立这样的军令状?”
“怎么不敢。来啊,笔墨伺候。”
:https://u。手机版:https://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