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粮呢?”
“约定是每10日送一趟,可今天已是第15日,沅州那边说军粮已在途中,只不过是被洪水所阻。”
李定国在帐内来回踱步,突然,他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速速通知冯双礼来中军大帐开会,准备一队刀斧手埋伏于幕后。”
“遵命。”
下午,属官气急败坏的回来了。
“殿下,庆阳王走了,这是他留给您的书信~”
“他的兵马呢?”
“驻扎在岳州的3万人跟着庆阳王一起走了。”
“去哪儿了?”
“向南去了。”
“大战在即,他们怎么能~哎,你拿着我的亲笔信拦截冯双礼,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哪怕先打完这一仗,再分道扬镳。”
李定国几乎要哭了,大好形势,毁于一旦。他感觉有一双大手攥住了自己的心脏狠狠捏了一把。
……
次日。
“殿下,不好了,皇上来了。”
狼狈的永历帝一见李定国,差点就哭出来了。
“皇上,安龙府出什么事了?”
“爱卿,孙可望这个乱臣贼子他居然发兵围了皇宫,如果不是辽国公指挥建州左卫拼死突围,朕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永历的状态接近崩溃。
李定国望着盔甲染血的兀儿特和他身后已剩不多的正蓝旗将士,一时间百感交集。
“来人,扶皇上去歇息。”
永历离开时,李定国丢了一个眼色,兀儿特秒懂。
俩人一前一后走到营外。
“辽国公,孙可望真反了?”
“是,他的兵来的很突然,当时箭如雨下,我的弟兄只冲出来300多人。”
“为什么??”
兀儿特苦笑:
“晋王殿下,我有句话不吐不快。”
“国公请讲~”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秦晋两藩势均力敌,本来就没法在一个屋檐下共存,早就该分家了。”
李定国愣住了。
半晌
“本王其实也知道,但本王拉不下脸,因而一直磕磕撞撞的共存,寄希望于秦王殿下能够识大体,顾大局。”
兀儿特默然。
此刻,他内心处有一小块崩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