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大理寺地牢的火把将戴胄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他盯着刑架上血肉模糊的邓恺,突然挥手令狱卒退下。
“邓大人,可还心存侥幸?你那本《论语》可是写的清清楚楚的,要不要本官给你念一念。“戴胄掏出手帕擦拭对方脸上的血污,他也没想到文官中竟然还有这样的硬骨头。
那本《论语》确实是邓恺的后手,也记录了他贪污受贿的证据,但是其中涉及的人名全部都用了代号,如果邓恺不说还真没办法知道具体是哪些人。
“我说了,我怕你没胆子查……”邓恺嗤笑道。
他知道以他背后之人的能量。
他说不说他都要死,但是他不说他的家人或许还能有条活路。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戴胄心中咯噔一声,但是面上却不改颜色。
“你背后之人此刻怕是正忙着销毁证据,谁会管你妻儿老小的死活?“戴胄继续威胁道。
这也是他苦恼的地方,邓恺的家眷并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此时或许就在幕后之人手中也不一定。
若真是如此的话,邓恺或许真会硬抗到底。
戴胄话音未落,地牢石阶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理寺少卿崔焕疾步而来,附耳低语:大人,刚收到密报,邓恺家眷并不在老家,据说是一家前往郑县团圆,就此不知所踪。
戴胄眉头紧皱,转瞬间却是话锋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