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了挡在外围的墙壁,中间那暴躁的赤色的蛇头便有目标的探到二楼某一间房, 撞掉烧糊的窗户后,不顾烈焰的灼烧,将头伸了进去。

感觉不到熟悉的气息, 赤色蛇头慌张的在屋内横冲直撞,掀翻了带火的衣柜、床铺、桌子,直到把每一个角落都找遍, 赤色的蛇头才带着烧焦的鳞片狼狈的退了出来。

似乎是不甘心,三个蛇头开始一间房一间房的找,直到把整个客栈全部寻遍才停下。

赤色蛇头将嘴张开诡异的弧度,不甘心的大声嘶吼,似在尖叫、似在悲 、似在痛哭……

黑色蛇头冷眼瞧着快烧塌的客栈,试图把屋顶掀了,好方便它更好的找人。

而弱小的白头则神情恹恹的,仿佛刚刚便已耗完了它全部的力气。

三个时辰后,客栈彻底烧成了灰。

巨蛇一动不动的盘在那,眼睁睁的守着客栈烧成灰,直到最后一间房子塌下,那幽黑的竖瞳也再没了半点光彩。

好半天它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重又化成人形,从里衣中小心的掏/出一只小竹哨来。

血肉模糊的双手紧紧的捧着小哨子,眼里又升腾起某种希望来,放置嘴边用力地吹响,漆黑的夜里,瞬间响起尖戾的哨声,将不远处的竹林惊起一片乌影。

尖锐刺耳的哨声一声又一声,可他期待的身影终究是没再出现。

月兔西沉,那些玉色余晖将他眼里最后一点希望切割得支离破碎,他一遍一遍的吹着,声音越来越凄厉,像极了失孤的杜鹃啼血。

直至唇角干裂出了血,那熟悉的身影也没再回到他身边。

直至哨声破了音,也没有人再温柔的唤他一声苏羽落。

直至天际破晓,他的哥哥也没再回来。

***

虫洞里,酱青色的肉衍虫堆里突兀的掉下个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