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濮说,“……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我是什么样的?”舒蒙声音显然已经带了不耐,“或者说,林律师对我的为人和性格都有什么误解?”

林濮说:“反正不是现在这样,每个月拿微薄的教师工资,在市局当个不能上手的顾问法医,我只是奇怪这七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舒蒙忽然提高声音,双手打了一下方向盘打断他的话。

“——滴滴!”

林濮和舒蒙都被喇叭的声音吓了一跳。

林濮坐直了一些,半晌才道:“……抱歉。”

“我不需要这些东西,关心、同情……亲情、爱情……”舒蒙明显余怒未平,他向来平和的面具被撕开一个小口,他胸口起伏,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情绪,“林濮,我不想说这些,可以吗?”

林濮看着窗外:“好,不说了 ,快到了。”

“嗯。”舒蒙知道他是想停止这段对话,“抱歉。”

到达了海滩,林濮和舒蒙下了车。

海滩旁边停了一些警车,林濮和舒蒙穿过停车场,进入了舞台区域。

空荡的海滩,但凡多看几眼那个舞台,都仿佛要得巨物恐惧症一般的难受。

舒蒙一言不发地穿过长道,脚下踩着砂石和垃圾,林濮跟在他后面,抬头看了眼天空。

“要下雨了。”林濮道。

空气之中都是潮湿的气味,但闷热得让人难受。林濮松开了衬衫最上方的那颗扣子,露出了锁骨的一片。

他白得病态的肌肤被热得微微泛着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