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话短说吧。”林濮说,“首先,我之前说的婚姻关系,以及他们之后做的一切,可能会成为对方一直咬着你不放的点,但现在又不是最重要的点,我们当然希望最后有一个对他们最好的审判。 ”

“但目前看来,综合所有因素,主张死刑不切实际。”林濮说,“我给你个心里准备。”

“那就要钱。”陆雯说,“他们死活,坐几年牢,劳德都回不来了,说实话我都能接受,但我要他们赔偿。”

林濮顿了顿:“好……合议庭会让你出示照片证据,你只要论述自己知道的就好。”

“嗯。”

“记住,对方律师抛给你的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干脆不要回答,他非常善于抓住言语中的漏洞。”林濮说,“当然你比我认识的大多数人都要冷静理性,我相信你可以做好。”

“好。”陆雯点点头,轻叹道,“我心里也没底,现在就想赶紧过去,回到原来的生活。”

林濮吹了吹咖啡喝了一口:“我也是,今天就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下午四点,林濮破天荒地提早下了班。

舒蒙今天学校有事,下午并不在家,林濮回到家里,闷热的天气汗湿了后背,他把衬衫脱了,拿起塞到洗衣机里,顺手把脏衣篓里的衣服拿出来塞进去。

“……”林濮边拿边抱怨,“这是累积了多久没洗了。”

拿了条裤子,林濮用手掏出一打硬币和收据放到一边,等按完洗衣机,他拿着那些东西走出卫生间,随手放到桌上。

丁零当啷一堆后,林濮看见了几张皱巴巴的纸。因为过于像垃圾,林濮本来想拽起来就扔,结果发现是两张收据,和上面颇为晃眼的字迹。

禾记冰室?

舒蒙那天晚上拎来找他时候吃的饭,就是那个茶餐厅的。

林濮可能最近案子办多了,对什么细节都无比敏感,他把这条子多看了两眼,忽然发现,这是张当日下午两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