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濮点点头。

“你下午上班么?”舒蒙说, “我去区里开教研会, 开完就能翘了。”

“这位老师,我们律师是朝九晚六的。”林濮说, “我也真是奇怪, 老师的班究竟是怎么被你上成九点上班三点下班的。”

舒蒙显然心情很好:“翘了吧,陪我去个地方。”

“……”林濮说, “去哪儿?”

“去寺里。”舒蒙说。

“……你还信佛?”林濮奇妙道。

“不是我。”舒蒙说, “带你去见见我爸妈。”

林濮愣了一下,半晌才道:“好……”

舒蒙那天和他说起自己的父母之后, 就再也没有提过其他。但林濮感觉得到,这片曾经他心里仿佛沼泽之地的地方,正在从不得触碰而变得逐步柔软起来。

他开始可以跟自己敞开说这些曾经禁忌的事情, 让林濮觉得足够了。

下午的时候,舒蒙的电话来了。

“你到了?”林濮边接边把书放到了架子上。

“我在门口了。”舒蒙说,“你们律所大门口。”

“……”林濮转过身,就看见周卿卿来敲门。

“林律,舒老师又来啦。”

你为什么要说“又”……林濮心里吐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