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你这里称呼都变了一晚上了。”林濮说, “以前是姓李的, 现在直接变狗//逼了。”
“因为我想到今天晚上的事情就来气。”舒蒙抱住林濮和只大狗一样使劲蹭他的脖子,委委屈屈道, “气死我了!我不想去医院了,我真怕他欺负你!”
“……不会的。”林濮反手摸摸他, “你当我傻吗?”
“你可不就是傻。”舒蒙说。
舒蒙说完,林濮捏着他的手腕就向下一压,冷漠地转头凶道:“你说什么?”
“不傻不傻不傻啊啊啊啊——”舒蒙鬼叫起来,“林律师天下第一聪明松手松手松手家暴啊啊啊——”
林濮松开他的手,盘腿坐在床上叹了口气:“李峻绅看起来是个二百五, 人却真的很聪明。”
“他现在年纪也不大, 表妹的事情估计就是青年时代发生的, 估计在心里一直有个挥之不去的阴影。”舒蒙顿了顿道,“……就像我们一样。”
“如果他真的是个无忧无虑的富二代, 反而这事儿还好办了。”舒蒙道,“傻子才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那我们试图让自己幸福一点吧。”林濮拍了一把他的大腿,“再玩儿一会, 还是睡觉?”
“睡觉。”舒蒙毫不犹豫说。
和舒蒙一起睡觉的日子, 反正也是过一天少一天了。
和他已经同居生活将近一年,除却短暂的出差时间,几乎可以说是朝夕相处, 如果三个月再也吃不到舒蒙的饭菜,林濮想象了一下,一时间还有些惶恐。
更惶恐的是他们要分开了这件事。
掰着手指算,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自那晚李峻绅和他的通话之后,林濮就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但他至少知道,关于李峻绅说的“极乐教”,还有周初沉迷的手机游戏中的那些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个教会至少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