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娟看着床上那团凸起物,语无伦次的描述着刚才的事情,“医生,你说我弟是不是…”
医生听完沉默的扶了扶眼睛,“这个嘛,我们要再跟患者接触一下才行。”说着就走向床边,轻声道:“你好,是张爱军患者吗。我是医生,你别紧张,就是看看你头上的伤怎么样了。”
头上的伤?张泽抬头碰了碰被包成粽子的头,疼得他吸了一口气。疼痛占据了他大部分感官,使他并未听出来医生对他的称呼。他慢慢从被窝里钻出来,先漏出一双大眼睛四周看了看确认了什么,才放心的把身子都漏了出来。
诶呀,可算没了,吓死老子了,刚才肯定是幻觉,幻觉。
张泽冲医生笑了笑,道:“医生,你说看看我的伤,你看吧。”
医生看了贺小娟一眼,贺小娟一脸不知所措,明明刚才不是这样的呀。
医生沉默的拿出听诊器放在他的胸口,“你感觉头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感。”
张泽皱着眉,苦着脸道:“有点疼,还晕乎乎的,是不是摔出脑震荡了。”
“是有轻微的脑震荡,感觉晕眩很正常,静卧几天就好了。疼是因为刚缝合,你忍一忍,过几天还会很痒,千万不要用手碰。”医生又说了一堆注意事项,叮嘱了好几遍才离开。
贺小娟看了医生一眼,对张择道:“弟,我去跟医生说俩句话,你好好歇着。”
弟?她在跟我说话吗?张泽一头雾水,怎么一进医院出了这么多奇怪事,搞不懂。
第2章 穿书
“医生呀,我儿子他到底怎么回事呀。”一等医生出来老太太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病人并没有什么大碍,讲话思路清晰,不像是疯掉的人呀。”
“不对呀,”老天太一拍大腿手舞足蹈的说道:“刚才他看见我们,跟见了鬼似的。”
“这个,”医生有些迟疑,刚才看着明明是好着的,可家属这么说,难道是间歇性失常。“要不这样,我跟你们进去一下,看看病人的反应,没有发病我也不敢轻易下定论。”
老太太点点头,拉着老头子慢慢推开门,一只脚还没踏进去,张泽的尖叫声就起来了。吓得老太太赶忙关上门退了出来,看着医生满脸愁容,一脸“一看就是这样”的表情。
医生思考了一会,独自走进了病房,轻声道:“张爱军同志,你刚才是怎么了,是看见了什么害怕的东西了吗。”
张爱军?张泽这才听明白自己的名字,猛地从被子里钻出来问道:“你叫我什么?”
“张爱军呀。”医生扶了扶眼镜,淡定的答道。对于患者的名字他是记得跟病情一样牢固,绝对不会出错的。
“张爱军”张泽尖叫,“我是张爱军?”
老太太立马跑了进来,“诶呦,医生你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呀。”老头子和小娟也是一脸紧张的站在门口。
医生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不免有些慌张。但面上不显,翻阅自己脑海的相关医学知识答道:“难道是因为猛烈撞击脑部导致的记忆紊乱?”
接着又是一声尖叫,张泽站在柜子前手里拿着一面镜子,看着自己的脸眼睛瞪着浑圆。
他难以置信的摸上这张稚嫩的脸,镜中的人是自己没错,可是变年轻了。白皙脸庞右边还冒着一颗红红的青春痘,诉说着这个年纪的独有的热情洋溢。
张爱军?这个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呀,好像在哪听过。可是在哪呢,张泽皱着眉走回病床前。上下将老太太看了看,又看向门口的老头子和挽着头发的年轻女人。
“你们是谁?”
话刚说完,老太太就湿了眼眶,“儿啊,我是你妈呀,你不认识我啦。”
“小弟,我是嫂子呀,我是贺小娟呀。”
贺小娟,张爱军。张泽猛拍脑子,他想起来了。这不是他前几天看的一本年代文吗,叫什么《霸道县长爱上的我》,真特么土的要命。
但这本书却在国外小有名气,还是位外国女士赠予他的。他嫌弃的不行,但出于礼貌还是收下了。
一直塞在行李箱的角落里,要不是那次去摩尔曼斯克看极光网不好,自己死也不会掏出这本书。没想到一看还挺上脑,欢乐的不行。就是一本女频爽文,一路打脸逆袭,发家致富,不费脑子看得还是很过瘾的。
而张爱军在里面连男三都算不上,就是为了烘托男女主坚贞不渝的感情而存在的炮灰。他,不学无术,狂妄自大;他,贪财好色,心无抱负;他,深夜是夜店的精灵,白天是父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