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 带队赶到了，机场附近的一座短租公寓。

案发现场在八楼最里面的一间房间。发现现场的前台跟一名保洁吓得面如土色，现在还没缓过来。

胆子比较大的男值班经理，带着他们进去，介绍当时的情况道：“几天以前，有位叫陈东的客人，来办了个7天的短租。当时只交了三天的押金。之后就联系不上他了。今天满7天，还没有动静，客人也不去办理退房。前台小刘，就跟客房的保洁钱大姐上来收房。

小刘看了行李东西都在，也闹不清楚什么情况，就给我打电话。我寻思最近客房紧张，就让他们先把东西收起来，集中保管，咱先把房子腾出来。钱大姐一掀床单，就发现这人在床底下躺着呢，可把她们吓坏了！我这不就赶紧报警了！”

“先等会儿。”

焦 站在门口，往屋里看了看道：“屋里有雨刮型拖把拖地，所造成的痕迹。”

焦 回头问保洁阿姨道：“您刚才进来打扫了吗？”

保洁阿姨说：“还没有。我们公寓管理很严格正规的。规矩是两个人一起收房，得都验证无误，才能开始打扫。”

而且，焦 马上注意到，她是推着保洁车过来的，车上放着的拖把是布条形，跟屋里的痕迹不同。

焦 随手拉开门，果然发现门口放着一套，塑料把手的簸箕扫帚跟拖把。

“这要么是死者做得，要么就是凶手清理现场。”

焦 冲余晓光招下手，“收起来带回去检测，看上面有没有指纹等的痕迹。”

张本春初步检查了一下尸体，道：“男性死者约为35~45岁，目测为东南亚籍人士。尸体头面部，有隐约的杏仁味，初步怀疑为氰化物急性中毒死亡。看尸斑及腐烂、硬化程度，死亡时间约在3~7天。具体的详细情况，还是要尸检才知道。还有……”

张本春翻起死者的双手来给焦 看，“双手的茧子都不少，尤其是右手，怀疑为枪托造成的老茧。”

焦 点头道：“嗯，这人很可能是个职业杀手。”

焦 带着人在这间不大的公寓，四下转了一圈。见最显眼的厅堂桌子上，摆着一罐申城当地的著名黄酒，还有五、六个熟食小菜。因为天气炎热，熟食已经发出酸腐的味道。

焦 一皱眉，仔细看了看桌面道：“桌子上的菜不少，但是只有一副碗筷。除非这人在吃食上特别讲究，否则旅途当中不太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