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纤细白皙,面貌十分清秀娇美,只是神情漠然,眼神乖厉,并无哀色。
岑文娇的母亲一看到冰柜中已经变形,面目全非的女儿,顿时哀声大作,哭天抢地,死死抓着冰柜不肯撒手。
在场的都是男人,只能扶起老太太来,说些不疼不痒的话,也不好深劝。
老太太一直哭个没完,少女终于不耐烦了。连扶也不扶一下失去独女的外婆,直接打断道:“好了,别哭了,早就让你管管她,你又不听!”
老太太边哭边叫道:“宁霜,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那个人,我能管得了吗?说她多少次了,我一说她,她拔腿就走,好几天不见人!”
被唤作宁霜的女孩冷笑道:“现在可好了吧?整天跟一些不三不四的野男人混在一起,我早就知道,她迟早有这一天!”
焦 一怔,这是女儿说自己母亲的话吗?
旁边站着的侯希勇年轻气盛,不由道:“小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妈呢?!”
“怎么,我有说错吗?”
宁霜昂起头道:“你们知道,我从小到大,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吗?从我记事起,就不断有女人找上门来。开始是老女人,跟她鬼混的男人的老婆。
直到她上位,做了人家大老婆,三五不时就有年轻的女人来找她,让她退位让贤,都是跟她家男人在外面鬼混的小四小五小六。再然后,等我长大了,就是参差不齐,什么年纪的男人女人都有……”
这样的生活,确实有些怪异,怪不得漂亮娇小的女孩会变成这样,但是……
焦 看着宁霜道:“但是无论她做过什么,都是辛苦孕育,怀胎十月,冒着妊娠高血压、糖尿病,甚至是生命危险,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人。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指责、谩骂甚至侮辱她,唯独你不可以。因为你欠她一条命,而且现在,永远也没有机会还了!”
宁霜看着那个高大英俊的年轻警察,一时语塞,半晌才不服气道:“那又怎么样?我又没有求她生我!我不过是她拿来逼宫老男人,想要上位失败的筹码罢了!”
青春叛逆期的孩子,果然招人烦。尤其是女孩气起人来,更多一份尖酸刻薄的尖锐,为了争胜,不惜连自己都捎上。
焦 皱眉道:“你也十几岁了,身上穿着几千块钱的裙子,那你挣过一分钱吗?这钱不管是怎么来的,也是你妈挣的,花着老男人给的利息,难道你还很光荣吗?”
宁霜不服气道:“我今年才14岁,怎么挣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