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沉不住气,听到这样的夸赞,已经是面带喜色,得意洋洋道:“您这句话说的没错,我们秦记绝对比钱记和赵记强百倍。”
秦言咳嗽一声,严厉的看了一眼掌柜,继而道:“各有所长,称不上谁第一。”
谢载月笑道:“秦老板谦虚了,汴城谁不知道您家独创一格,最有格调。”又闲聊似的提起:“不过,在下听秦老板的口音,不似汴城人士?”
秦言道:“这位公子好耳力,秦某老家在岭南,年少时跟着族叔来汴城经商,至今已经二十多年了。唉,这么多年了,毕竟还是乡音难改。”
“岭南?”谢载月惊喜道,“在下曾和父亲去过一趟,那里风物和汴城迥异,别说大家吃喝习惯不同,就是路边的花花草草也多有不同,我记得岭南那边常见一种花卉,样子很美,但是听说有毒,叫……”
谢载月故意停顿,顺便观察着秦言的表情。
没想到秦言微微一笑,接道:“那是夹竹桃,花开灿烂,汁液却有剧毒。”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谢载月面带对从前的回忆,怅然道:“说起来,我小时候差点误食,还是过路之人大声喝止,才没酿成大错。至今我都记得,那路人说,这花若是误食,立刻便会恶心头疼。”
大理寺众人看着谢载月神情并茂的表演,不禁齐齐想到:谢推官可真是个戏精。
那边秦言点点头,道:“南方人大多知道此花有毒,一般只远观,绝不采摘。”
谢载月道:“是这个道理不错。”顿顿,又故意道:“说来也是蹊跷,听说钱记的老板就是中此毒而死。”
“什么?”秦言面色骤然大变。
谢载月一脸惊异,反问道:“秦老板何故如此激动?”
秦言忽然察觉失态,连忙强压惊诧,平静笑笑,解释道:“这钱记老板和秦某乃是同乡,我只是好奇,他为何会中此毒而死。”
“钱老板也是岭南人士?”谢载月挑眉道。
秦言点点头,浑然不知自己已经面白如纸。
谢载月静静的看着秦言,钱相要杀的会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