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露面露担忧的目送母亲远去,接着比了个请的手势,道:“父亲的书房就在前面,颜大人、谢大人、刘大人请。”
“钱公子,我只比你大一岁,就别叫我大人了,叫我一声哥哥吧。”谢载月与钱露年纪相仿,干脆称兄道弟,攀起关系来。
钱露微微一笑,道:“谢兄。”
谢载月满意的点点头,心道要让他放下心防,才能更好的了解情况。
转过一个小弯,钱相的书房便出现在眼前。
书房很大,也算雅致,只见书房内竟有三面墙都放着书架,书架上满满当当放着各色书籍。
谢载月环顾四周,感慨道:“钱相倒是个饱读之士。”
钱露点点头,“家父秀才出身,后来虽然从商心中还是不忘读书人那一套,没事便读书写字画画。”
谢载月捡起一幅画,徐徐展开,只见上面绘着高山流水,却不似汴城风物,左边还提着一句:“盛景难在,人各纷飞”。
钱露看了一眼画,介绍道:“父亲出生岭南,为了考取功名才来汴城,谁知道没能入朝为官,圆了平步青云的梦,反而在商海沉浮近二十年。想必他也是偶有感慨,才画了这幅画,写了这句诗。”
谢载月点点头,又仔细去看这画,只见这高山半山还有一座小小的八角凉亭,里面坐着数人,有男有女,好不热闹。他们有的举着酒杯畅饮,有的奋笔疾书,看样子正在吟诗赏景。
谢载月问道:“看着这亭内数人,都是你父亲从前的好友?”
钱露摇摇头,道:“这我倒是不知,只听母亲提起过秦记老板和父亲有故。”
又是秦言。
“颜大人、谢大人,你们看,钱相的美人图画的还真不错。”老刘正在窗边看另一幅画。
谢载月好奇的走过去,垂首一看,只见画上是一位妙龄女子,一身霁色衣衫,目光沉静,笑容温婉,双手叠于小腹,斜倚榻上,露出半截手腕,隐约戴着碧绿色玉镯。
“这是?”谢载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