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的?”谢载月显然不信,“在哪捡的?本官也去撞撞运气。”
“赵新南,撒谎,也会吃牢饭的。”颜寒淡淡警告道。
“别,别!别抓我!”赵新南一着急,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那还不快说。”谢载月拍了拍桌子。
“好吧……那配方是我……”赵新南捏起拳捶了下膝盖,“是我偷来的。也不算偷,谁叫他当时喝多了。”
谢载月和颜寒对视一眼,催促道:“从头说来。”
赵新南叹了口气,说道:“二位大人也知道,在汴城,我们赵记向来比钱记和秦记矮半个头,我知道是我天资愚钝,才制不出上等的颜值香露,可是我不甘心,我们赵记也是百年的老字号,不能在我手上走向没落吧。”
想起钱记和秦记的香露,谢载月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赵新南一看谢载月认可了这句话,心情更差,破罐子破摔道:“有一日,我去得意楼喝闷酒,谁知道那天得意楼爆满,根本没有位置。可因我是熟客,也不想等待,掌柜便安排我和一醉醺醺的少年同坐。”
那少年穿着钱记的衣服,已是烂醉如泥,正满口说着胡话。
“他为什么……不要,为什么,这可是我……千辛万苦,嗝,找到的配方。”少年双颊坨红、醉眼朦胧,说的话也是断断续续,“这配方……梦寐以求,我偏要偷来送人!”
赵新南看着少年的打扮,思量着少年的醉话,心思一动,主动搭话道:“这位小哥怎么一个人喝酒?”
少年抬起头,盯着赵新南看了半响,忽然咧嘴一笑,“是你!来,咱们一起喝酒!”
赵新南讶然:“你知道我是谁?”
“怎么不知道,赵老板我会,嗝,不知道?”少年笑嘻嘻道。
赵新南略一皱眉,扇扇面前的酒气,故作温声,“既然小哥见识我,就算我们有缘,今天这顿我请了,随便吃、随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