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乾坤双眼一亮,登时松开谢载月的衣袍,奔向他的主子,称颂道:“对啊,这法子好,这法子妙,这法子谢载月他想不到。”
谢载月:“……”
段乾坤忽然又想起些什么,忽然严肃道:“陛下,这水沧浪是哪年进的大牢?”
颜寒不明所以,答道:“五年前。”
“五年”,段乾坤凝眉细思,“这期间好像有什么大事,容我想想。”
沉默有顷,段乾坤激动道:“在这期间有过一次大赦,非十罪的犯人应该都出狱了!”
颜寒和谢载月对望一眼,俱是一喜,所谓柳暗花明,便是这般感受。
段乾坤像锅烧开的水,颇不平静地走来走去:“五年前,是永固十年,皇后册立是在永固十三年,当年大赦天下,水沧浪应该就已经出狱!”
谢载月思索道:“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印象,当时听师傅提起,说汴城多了些游手好闲之人,都是出了大狱无所事事之人,没有家人,没有手艺,只有心肠歹毒依旧。”
段乾坤点点头,道:“没错,不少人出狱后,还是作奸犯科,没过多久又被抓了回去。”
谢载月:“水沧浪不会在此列吧?”
段乾坤:“先翻翻户籍册,如果不在大牢,就能知道此人如今居何处。如果又进了牢房,户籍册也会记载。”
谢载月见此案总算有些眉目,松了口气,正要随着段乾坤出门,却见宋流光火急火燎而来。
原本午饭过后,宋流光对上班的三分钟热度已经耗尽,说着街上逛逛消食,实则溜回王府睡了一觉。一觉睡醒,又想到楚洛之死,心中郁郁,干脆在院里热酒弹琴,将大理寺的任务暂时抛之脑后。
可风雅的一下午,却让位不期之客打断。
来着是如玉书屋的东家,自称姓姜,说王府有位姓颜的客卿去他们那里寻书,他很想见这位公子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