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父拉了拉贺母的胳膊,示意她别这么大声说话,之后又敲了敲门,在门外说:“小齐,之前你父母已经答应你和子规的婚事了,但是你和子规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我们谈谈,可以吗?”
齐悦忘不了那天她将贺子规打进医院贺家父母泼脏水的模样,当初反咬一口,现在却跑来想和她谈谈?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吧。
齐悦没吭声,静静地等着他们离开。
贺家父母没这么容易走了,他们现在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齐悦身上。
宋昭衍葬礼结束之后,贺家投的生意却忽然都泡汤了,之前稳定的合伙人也宣布撤资,几乎是一夜之间,贺家这多大厦将倾。
现在,就连齐家也说要撤资。
明明之前齐天和聂如意求合作,甚至不惜强行让自己的女儿联姻。贺家出了危机,他们真的着急就想撇清关系,想的美。
贺子规跟他们说了齐悦和宋演的关系,贺家人一致怀疑这次滑铁卢一定和宋演有关系。
宋演撼动不了,但是他们还有另一个救命稻草——齐悦。
拿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他们已经很有经验了。
齐悦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给保安打电话,小声请求他们能来解决一下这事儿。
等待中,贺母逐渐没了耐心。
“你开门!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他被你打成脑震荡,你一句都不交代,你还告了他。”
“你个小贱蹄子,你给我出来,勾引我儿子的贱人,你还反咬一口!”
“同是女人,你怎么做这么不要脸的活?怎么,现在跟个缩头乌龟一样都不敢面对了,你怎么不去死了一了百了?”
“……”
不堪入耳的话连珠炮一样轰炸而来,齐悦忽然转身一拳砸到门板上。
她没忍住,拉开门:“你这话说的未免也太颠倒黑白了吧,你说我不要脸,我哪儿不要脸了?我是强奸你儿子了还是把他阉了?”
“请问我之前认识你们么?认识贺子规么?”
“你们这算盘敲得响,呵,你真当我和齐家人说的一样好欺负?你们再逼我,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谁怕谁啊?”
“再说,贺夫人,你怎么着也活了四五十岁了,你不要搞得这个年纪还被人指着鼻子骂行么!”
“还有啊,你自己也说了,同是女人,你儿子这种渣宰,你自己受得了么?贺夫人,请你自重一点,别让我说更难听的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