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蹭课的时候,她第一个跟我说话,告诉我不少课程信息。给她带两瓶用不完的香水不算什么阴谋诡计吧。”
通常收买人心之前之后统统是阴谋诡计。
“下雨还来?”
“雨又不大,我不来你也没伞,谁送你回去?”
沈证影想到躺在包里的折伞,没有做声。
“沈老师,两天没见了,你就不想我么,一点点一点点也没有嘛。我还挺想你的,所以啊,别说是下雨,就是下冰雹下铁,我也会来。”
昨天胡籁本来打算下班来找沈证影,结果公司有事加班,到家已是十点。她倒是一腔热情想见人,沈证影说第二天,也就是今天白天要去父母家,想早一些休息,于是才拖到晚上下课之后。
其实白天的时候,沈证影在家哪里都没去,去父母家只是个借口。胡籁问她有没有想她,如果要说实话,沈证影想了她好几天。
孙舒雪曾经提过小姑娘可能和江语明认识,江语明所说的前任女朋友会不会就是胡籁。只要沈证影问问儿子前任叫什么,一切水落石出。现任女朋友能删掉江语明手机里的照片,但是删不去他的记忆。
只是,她真的想知道吗?
思考两天,沈证影依旧不确定。
她唯一能确定是,胡籁是诱惑,引诱她不知走向何方。哪怕明知这样的诱惑充满危险,她依然深受吸引。诱惑之所以危险,并不是因为短暂如烟火,美好得摸不到边,而是胡籁认真又克制。
克制,通常是因为所图更大、谋求更多。
如果上周末胡籁顺水推舟灌醉她与她上//床,沈证影或许不会犹豫。她不想结婚,不想恋爱,只想在寂寞的时候寻求一点慰藉,没有牵挂,不用负责地享受片刻的温存与放纵。至于稳定长远的关系,她不想亦觉得负担不起。
可是胡籁认真了,看见她时,眼睛会亮,好像除了她再也看不见别人。
想了两天,沈证影觉得自己不该误人子弟,起码该对小姑娘负责一些。
沈证影在心底叹息,想好要离人远点,却忍不住挨近胡籁,像是要从寒凉之夜汲取些许热量与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