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泼胡籁冷水,关键时刻周怀宜的话很公道。无论是被发现还是被看见,尴尬也就是几天的事。儿子总有一天要独立门户,不可能天天跟妈在一块。而且沈老师离异多年,与胡籁一起都是单身,没必要弄得像被抓奸在床那样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你不知道,沈老师这个人很矛盾。我能感觉到她喜欢我,也能感觉到她在犹豫纠结,就好像我跟罂粟一样有毒。而且她处女座,洁癖,万一嫌弃我动机不纯怎么办。江语明那龟儿子一定会说我很多坏话。人家是母子情深,我算什么。”想想胡籁就觉得委屈,哪怕被人甩也没那么委屈过。

“你也说人家母子情深。你那个沈老师毕竟和我们是两代人,想不通也是有的。不行就算了,换一个。你是谁,你是独一无二的胡籁,要谁没有呢。”周怀宜说不出别的安慰话。

往常胡籁骂几句脏话,那个人也就过去了。

可是这一次,胡籁居然说我算什么。

看来小姑娘认真了。

人一认真,就容易受伤。

倒不是说胡籁以前恋爱不认真随便玩玩,她认真但也随意,并未将那些人真的放在心上。对她来说那些人更像是玩伴,而沈证影在胡籁心尖。

其实周怀宜一向不看好沈证影,胡籁过于主动,全心身投入,她看不出沈证影投入几分。

一段关系如果不对等,就容易失衡,尤其在遇到波折之后。

“等明天谈完再说,说不定无事发生,一切照旧还此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呢。你现在烦恼难过,如果没事,不是白难过了嘛。”

胡籁连忙点头,“其实看到就看到,我是个外人我无所谓,沈老师以后要面对她儿子才尴尬。”说完,她对着周怀宜笑一笑,像是在说自己没事自己很好。

可周怀宜越看她的笑越觉得她像是在哭。

另一边,胡籁走后,沈证影望着大门愣愣出神,等回过神来,只跟江语明说了一句:“你去玩吧,难得圣诞节和人约好了,不用管我。”便钻进自己的房间没有出来。

这一次,她记得给房门落锁。

没说她是否把江语明的话听进去觉得胡籁不怀好意,也没谈为什么她会和胡籁纠缠在一起。她是喜欢女人还是遇到意外,亦或是根本是个双性恋。

江语明一团疑惑,又不能直接敲门去问。之前头脑发热,推门而入看到不该看的举动已经使他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