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又白被怼怼压在草地时,没有动,十分配合,他还闭上了眼睛,尽量地让自己的身体放轻松,然后他感觉到了怼怼雄伟的建筑群。
薛又白:“……”
薛又白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想法:他和怼怼,是不是发展的太快了?
他只想谈恋爱,还没有开始考虑和怼怼生命大和谐的事情。
不过,薛又白很快就把这种想法抛之脑后了。既然,他已经决定当一只狍子,和怼怼在一起了,那么他要先下手为强。
就在薛又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时,怼怼什么都没做,离开了薛又白的后背。
薛又白:“?”
他困惑地抬起脑袋,看向怼怼,发现怼怼的建筑群还处在易燃易爆炸的危险中。可是,怼怼只任由自己的建筑群正在通电中,其余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把自己的脸颊凑到了薛又白的脸颊旁边,亲热地和他贴贴。
薛又白:“!!!”
这一次,换成薛又白开始苦恼了。
明明一切蓄势待发,水到渠成,他都已经说服自己“先下手为强”接受怼怼了,怼怼却忽然正人君子起来,没有像前几次一样,找到机会就往他的后背上爬。
怼怼这是怎么了?忽然转性了?
薛又白非常郁闷,他跟在怼怼身后一跳一跳的,继续赶路。
这个季节的森林,四周皆是翠绿,食物充沛,偶尔也会下雨,雨滴不大时,淋在身上很舒服,就像是清凉洒洒水的感觉。
当雨滴很大时,淋湿了浑身的毛毛,这样就不舒服了,狍子们也需要找到一些树叶茂盛的地方避避雨。
薛又白和怼怼在避雨时,再一次非常有缘的遇到了狍子舅舅和狍子“舅妈”。而且,当时薛又白和怼怼看到狍子舅舅和狍子“舅妈”时,这两只公狍子,正在没羞没躁地进行生命大和谐。
虽然它们的生命大和谐的时间是按秒计算的,但是就是这么巧,薛又白和怼怼撞见的,正是最关键的那一刻。
薛又白:“……”
薛又白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了。
狍子“舅妈”看到薛又白和怼怼靠近,非常地不高兴。但是,狍子舅舅非常高兴,再次见到自己的外甥它很激动,直接抛下狍子“舅妈”跑去和薛又白怕在一起休想了。狍子“舅妈”想要把薛又白他们撵走,也已经没有那个胆量了。
它和怼怼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严重都写着三个大字,“妻管严”。
这种时候,虽然这两只公狍子都想要彼此离开这里,分道扬镳,但是,直觉告诉它们,谁去当出头鸟,谁就会得罪自己的老婆。
它们两只公狍子,谁都不想当这只出头鸟,于是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友好和谐”地一起相处。
不过,对于狍子“舅妈”来说,即使薛又白和怼怼趴在附近休息,也不影响它和狍子舅舅的亲热。于是,当天晚上休息时,薛又白能清晰地听到不远处的草地上,有那种若有似无的声音,持续了非常久,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众所周知,鹿科动物虽然大都是以秒计算,以防止它们在交啊配遇到虎视眈眈的天敌。但是,为了确保雌性受孕成功,雄性就要经历多次时长的考验,最终达到薄利多销的收益效果。
当然,这种“薄利多销”繁衍方式,不仅仅是鹿科动物独有的,同是食草动物的牛、羊等和鹿科的繁衍方式十分相似,也是“薄利多销”的经营模式。曾经,有一个新闻报道过,有一家养羊专业户,在母羊圈中放入一只公羊,经过一天晚上,就有二百多只母羊受孕了。
其实,这种“薄利多销”的繁衍方式,并不是食草动物特有的。属于猫科的狮子的繁衍方式,于此也十分类似,只是每一次的时长要长一些。很多猫科动物,也有相同的“薄利多销”的繁衍习性,都是为了在大自然中更好的生存。
所以,听到狍子“舅妈”一次一次,时间短却不间断的声音时,薛又白只能用自己的两只蹄子,捂住自己的耳朵,假装自己听不见。
只可惜,狍子的耳朵天生就又大又软,特别擅长接收周围的声音,薛又白想要忽视,根本无法忽视。
就在他被吵得睡不着时,怼怼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了他的身边,也用自己的两只前蹄子,非常贴心地帮着薛又白捂住了耳朵。
外界的声音并没有被完全隔绝,但是此刻,薛又白的耳边,全是怼怼心跳的声音,咚咚咚,一下接着一下,强劲有力,勃勃生机。
薛又白的注意力被从外面那些若有似无的声音,转移到了怼怼的身上,他自己的心跳,也不自觉地变得飞快。
原来,有了心上人,心跳是会变快的。
这样一个夜晚,薛又白在怼怼的心跳声中,慢慢地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他们吃饱喝足,又开始赶路了。
薛又白想带着怼怼单独离开,他并不想再次近距离观摩自家舅舅和“舅妈”的闺房趣事了。
可是,薛又白的狍子舅舅非常坚持,一定要它们四只一起走。
狍子“舅妈”昨天晚上吃饱喝足,满脸餍足,心情非常不错,对于狍子舅舅的要求,它自然是要顺着自家老婆,不仅没有驱赶薛又白和怼怼,反而还很霸道地,强行把他们两只狍子留了下来。
薛又白:“……”
他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今天赶路休息时,可以睡一个安安静静的安稳觉。
然而,薛又白祈祷的愿望,很快就破灭了。
狍子“舅妈”对这种事正在兴头上,乐此不疲,狍子舅舅大概也不讨厌,甚至可能有一些享受,它并没有拒绝狍子“舅妈”,反而十分配合狍子“舅妈”,在距离薛又白和怼怼不远的位置,又开始了甜甜蜜蜜。
薛又白脸红的几乎快要滴血了,身体也开始变得异常,像是有一股火似的,疯狂地在他身体里乱窜。
怼怼似乎被折磨的也有些难受,它的建筑群明显已经充电了。但是,令薛又白很不能理解的是,怼怼一直没有用建筑群触碰他,只是用身体的其它部位和他贴贴,十分地有分寸。
薛又白:“?”
他以前一直都觉得怼怼和其它狍子,不太一样。怼怼会画“心形”,会感知他的情绪,还会带路去找救助站,它在很多地方表现的都很聪慧。
现在,薛又白又发现,怼怼还能控制它自己的欲啊望。
它明明很想要,但是它控制住了,它在隐忍。
薛又白不得不重新审视怼怼,再次回到他曾经怀疑过的那个问题:怼怼有没有可能和他一样,曾经也是一个人类?
又经过了听墙脚的折磨,傍晚时候,薛又白和怼怼,还有狍子舅舅、狍子“舅妈”,他们四只狍子,再次一起赶路了。
只是这一次,薛又白和怼怼非常默契,都慢慢地被落在了队伍后面。前面带路的狍子“舅妈”,也发现了薛又白和怼怼两只狍子的小动作,但是它没有回头,也没有继续等它们,反而是加快了速度,以最快的速度,带着狍子舅舅离开了。
很快,在薛又白和怼怼故意磨蹭下,狍子“舅妈”和狍子舅舅终于消失在森林里,又过了一段时间在它们离开的足够远之后,薛又白已经闻不到它们的气味了。
成功“掉队”之后,怼怼主动担任起了带路的任务。他们在森林里,一路上走走玩玩,看到好看的小花花、小浆果、小蘑菇等等,他们会互相摘给彼此,当做礼物一样,送给对方。
在接过怼怼送过来的一根绿色的小枝丫时,薛又白脑海里恍惚出现了一抹熟悉感,似乎曾经,有谁也给他送过这样绿油油的小枝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