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棉面上脸红红,心里却坦荡荡。
她对阙清言心怀不轨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昨天的两件事……只不过是把罪名更坐实了。
林棉靠着玻璃门继续回忆,昨晚他送她回来的时候,好像还说了一句话的。
那时候林棉酒醉得迷迷糊糊,眼尾也湿软绯红。她为了不让阙清言把自己当小孩儿,当面逞能灌了酒,没想到醉酒后,简直是比小孩儿还黏人,出电梯门的时候还揪着他的衬衫袖口不放。
即使是醉了,她潜意识里还是怕对方生气,袖子也没攥得太紧。
阙清言被攥了一路的袖子,看对方开公寓门时也是单手摸钥匙,另一只手还微微扯着他,一点放开的意思也没有。
林棉还在半恍惚半认真地找钥匙,就听男人开了口叫她:“林棉。”
她回过身仰头看他,阙清言俯身过来,从她手上捏着的一堆杂物中挑出钥匙,随后开了面前公寓的门。
大门虚虚撑出一条缝隙,他没推门,又把钥匙放回她手心,瞥过来一眼,眼角眉梢不辨喜怒,淡然问:“你想我跟着一起进门吗?”
问这话的意思,是想让林棉松手。
阙清言再有涵养和气量,自问也没有到这么光风霁月的程度。林棉深夜醉酒,还是当着他这位成年异性的面,不管是无意还是有意,都是一种撩拨。
但话到了林棉耳朵里,穿过被酒精麻痹的神经,就被翻译成了一句毫无潜台词的普通问话。
于是林棉松开手,眨巴着眼跟人对视,默了半晌才出声回答。
她耳尖通红,声音无比微弱,却又无比坦然道:“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