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一声,“在等车。”
他及时说:“你在精言大厦下车,我去接你。”
“知道了。”
通话结束,地铁刚好进站。隧道里涌起的冷风迎面吹来,破开大衣门襟,卷起秋词内搭百褶裙的裙摆,簌簌摇摆。
铃响门开,秋词站在人群外,等前面的人上车了,她才慢腾腾地挤上车。
自打那次被夹门,她现在可太惜命了。每天上下地铁格外小心谨慎,宁愿等下一班,她也不敢跟别人挤。
5号线直达精言大厦,也不用转车。
七站以后,她在精言大厦站下车。
跟随人流走出地铁口。秋词给邹行光发微信语音。
秋词:“zou先生,我在c口。”
那边一秒回复。
邹行光:“我已经到了。”
听完他的语音,秋词一抬头就看见路边停了一辆白色的雷克萨斯。
细雨淋漓未尽,满城水汽氤氲,周遭模糊。隔着一个个微型玻璃球,秋词看见无数个匆忙的身影。
邹行光却是其中最从容不迫的那个。他手举一把蓝色的长柄伞,清俊面容藏在伞下,眉眼间自藏清霜雨露,温和慰藉。
还是那把海盛酒店的主题伞。每一个雨天,不论他们在哪里见面,他都撑着这把伞。
他今日穿得休闲,烟灰色大衣,咖色休闲裤,黑色运动鞋,腰板挺得笔直,步调不疾不徐,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