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四娘是个急脾气:“傲云你说什么呢?你不是支持悠柔的吗?怎么现在说这话?”
先前她支持是因为谢逐没成亲啊,她抿唇,到底歇下了与她们争执的念头。
“我没说什么,你们就当没听到吧。”
回去之后谢逐果然就被阿桃拽着当真把课业给写了,写得他挠了一晚上头发才憋出来,活生生将头发揪掉十几根,往日有多轻松自在,此刻便有多愁苦郁闷,这颗桃从娶回来果然就算来克他的。
就算回来时两个人有多和谐,经过一晚上课业的摧残,谢逐也免不了对阿桃心生愤愤,想着以后的快活日子似乎在向他招手离去,而他从此要终日面对这个被他大哥派来督促他学习的阿桃,他便垂头丧气。
清晨二人一起出门去念早课时,又是半宿未眠的谢逐更加郁卒萎靡,比昨日更少与阿桃搭话,惹得阿桃实在不解。
但今日来到课室,正待坐下,却对上宋傲云欲言又止的目光,徐香在旁道:“你等着吧,悠柔回来了!且看你怎么好意思再同谢二公子在一起!”
阿桃疑惑地想问悠柔是谁,但此时已有夫子进来,宋傲云拉着徐香回了坐,她只得压下疑惑。
后仰往屏风外看去,谢逐因连着两日没睡饱早已经趴下了,她低声地唤,丝毫不见他反应,伸手戳了戳他,却见他好似背后有眼似的躲过。
阿桃不禁跺了跺脚:“夫子来了。”
她的动静惹来夫子侧目,阿桃只得赶紧坐好,那夫子又看向谢逐,但今日的夫子与陈夫子不同,他只看了眼,便淡淡挪开视线,不再理会他。
阿桃松了口气,却心中闷闷,朝着谢逐的背影瞪了一眼。
待散了早课,阿桃合上书本,转头看向屏风外想找谢逐,但少年早已不见了踪影,不知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