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寻你来,是要说说谢迁的事。”
温尧先开口,二人一齐将昨夜谢逐夜探大牢,以及谢迁交代的事一一说清。
柳无相对于谢迁提出的要朱实审理案子并未露出什么诧异之色,似乎是已然了解他会这么做,沉吟了一会儿,“我会着人去狱中寻谢迁。”
谢逐有些焦急,忙问:“柳相,您是不是清楚我大哥要做什么?”
柳无相:“谢迁究竟要做什么,也得我问你他之后才清楚。”
见谢逐目露担忧,他多说了句:“我了解陛下的性子,他并非只听一人之言便会妄下判断,此事只怕另有隐情,陛下自有打算。”
谢老太爷昔日在家中也曾常给他讲这位开国皇帝的事,老人家口中是对他赞不绝口,谢逐闻言心也安下来一些。
几人又商谈了许久,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了,坐在回去的马车上,谢逐按捺不住好奇,问起了温尧与柳无相的事。
“岳父,听闻柳相也是潭州人,你与他这么熟悉,你们以前是至交好友吗?”
温尧眼眸微抬,目光落在车窗外,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昔年我家与他家都住在同一条巷中,自小我与他同读一个私塾,同入一座书院,一同参加科考。”
后来谢逐多少也从谢迁的口中听到温尧的情况,他是当年潭州府连中小三元的学子,可谓十分有名,然而却在那场乡试之中落了榜,以谢逐看来,他觉得凭温尧的学识,按理来说即便潭州府各处人才济济,温尧即便没有考取解元,却也不至于榜上连名次都没有,但现实却是他榜上无名,再后来他也没再去参加科考,反而成了兰家镖局的上门女婿,又后来天下大乱,他落草成了贼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