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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屹辞眸色一怔,掌心隔着薄衫略微僵住——

孩子?

不多时,谢屹辞面无表情地将手抽回去。温若不知他信了多少,但见他眼中的杀气渐散,不由地垂眸舒了口气。

接着便是长久的静默。

两人坐在桌边,谁也没有说话。

桌上只有一壶冷茶,温若倒了一杯又一杯,将茶水尽数灌入口中,试图冲淡体内的迷药。而谢屹辞端坐在一旁,压制着心口蔓延的躁郁。他睥着边上狼狈喝水的小姑娘,眸中漆色渐深。

半晌后,谢屹辞望着她的伤口问:“怎么弄的?”

出乎意料的,他的声线平和,只是带着泠泠寒意,与他整个人一样无甚情绪。温若抬眸,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时,细微的脚步声愈渐清晰、渐次逼近。

“哥,怕什么,那不过就是个活死人!”

“可是”

“别可是了,那天仙儿的滋味难道你就不想尝尝?”

正所谓色从胆边生,李禄李福兄弟俩在院外踌躇许久,见屋内没什么动静,便估摸着昏迷着的渊政将军并未苏醒。

沉睡的雄狮与乖猫无异。他们便想着进去将人抓出来。

夜间寂静,交谈声悉数传入屋内。温若心头大震,这两个混不吝的登徒子竟还敢过来!

她转眸望向谢屹辞,心中没底。看他的样子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他那震彻边关的刀功剑法

在她忧虑思索之时,边上的人猛一抬手。烛心摇晃,刹那间门闩落下,木门敞开,正欲推门的两人未及时收回力,整个人踉跄地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