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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逸眉眼间浮现疑惑。他心想宫里来的贵人都好生怪异,要么神志不清,要么哭哭笑笑的,连居于外院的那位祁芳姑娘,也是

不知想起了什么,观逸皱了皱眉,似是极为头疼。他不再多思,将余下的参汤喂好。

“观逸师父,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温若秀眉微蹙,那间简屋她自是不敢再回去住,而谢屹辞又陷入沉眠。思量犹豫再三,她决定接下去的两日便宿于此。在寒韶寺,这儿应当是最安全之处。

而安全的前提是,谢屹辞醒着。

——只要他醒着,便无人胆敢擅闯。

待温若把话言明,观逸顿时了然。方才见公主的神态,想必昨夜定是发生了什么。思索片刻,他点点头,“公主放心,小僧会对外称将军已醒,直至祁芳姑娘入院。”

“谢谢。”

随后温若在观逸的陪同下回了趟简屋,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衫物品。虽说同住一屋,可像昨夜那般同榻而眠温若怵得慌。昨夜身中迷药,实属迫不得已的无奈之举。现今她着实不敢与虎同眠。

许是瞧出了温若的窘困,观逸寻了张可以折叠翻转的木床,倒是解了她的困顿。

夜阑人静,外头风声骤停。屋里的火盆子烧足了碳,发出噼里啪啦的细响。

温若倚靠在窗牖边沿好一阵,确定没有鬼祟之人偷摸进院子,才稍微舒口气。昨夜之事让她心有余悸,入夜后更是神思惶惶。

温若微仰起头,望向漆黑的夜空。云层深厚,遮蔽住明月。她的心中滋长出细细麻麻的悲戚,夜色浓黑如墨,如同她的前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