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并没有那么蠢笨,应该还是怕他的。否则也不会与他分床而睡。
他的脑海里只有这次和上次醒来的记忆,而两次醒来见到温若时,胸腔中都汹涌着的杀意。若非他竭力压制着,任凭杀意支配大脑,那她
这两次他忍住了,那么之前呢?两年中,他醒过几次,又想过杀她几次?
若是聪明的女子,早该想办法离开了吧?至少也应该不与他待在同个屋子里他又想到温若的身孕,瞧着她小腹平平,估摸着孩子应不足三月。
所以在两三个月前他曾醒过,然后同她有了孩子思索着自己如今的状态,谢屹辞无法想象这个孩子是在什么情况下有的。
总归不会是他强迫了她吧?
思及此,谢屹辞在黑暗中皱了眉,脑中熟悉的疼痛感又渐次泛起。在疼痛中,他忽地听见屋顶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他用指腹用力按了按太阳穴,待疼痛缓解几分后起身朝床榻走去
肩头被轻拍一下,温若几乎是瞬间弹坐起来,她惶惶转身,望见谢屹辞坐在塌上。方才那些加诸在他身上的溢美之词顿时灰飞烟灭。
好你个谢屹辞,挺能装啊,方才还一派君子模样,这会儿居然杀了个回马枪!
温若缩了缩脖子,脊背生寒,抖着身子朝后挪去。
——她这会儿还“怀着身子”呢,他不会色欲熏心到这份上吧?
“你”口中才溢出一个字,便被谢屹辞用手捂住了嘴,他低声道:“屋顶有人。”
他的掌心温热,樱唇触到薄茧,有些粗粝之感。温若眼睫轻颤,所幸谢屹辞很快将手移开。她睁大双眼,身子挺直些,认真仔细地听,却什么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