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小马车忽然在府外停下,一名小厮手上拿着一个厚厚的包袱朝男子说了几句话,男子侧身目送小厮上马车,才重重吐出一口气。
温曦眉心一跳,朝车夫喊道:“快点!”
车舆停下,她掀开车帘跳下马车,身子猛地颤了颤,把外边的奴才都吓了一跳,纷纷去扶:“公主,您没事吧?”
她推开奴才的手,疾步朝男子走去,男子见她气势汹汹地过来,也怔了怔。
“裴岁白!你在做什么?”温曦脸颊涨红,目光似刀,“你是不是偷偷让人给她送东西?”
裴岁白急忙朝马车作了个手势,车夫会意,扬鞭而走。温曦怒极,喝道:“不许走!停下停下!”
然而马车行得飞快,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温曦的手腕被裴岁白牢牢扣着,动弹不得,她怒极抬起另一只手就要朝他的侧脸挥去。可裴岁白似乎早有防备,骤然松手往后退一步。温曦挥了个空,身子踉跄摇晃,好在婢女搀了一把,才不至于跌倒。
裴岁白冷眼旁观,呵笑一声后朝府内走去。
温曦赶忙追进去,大步踏进正厅后,见裴岁白悠悠饮茶,火气愈甚:“裴岁白,你竟敢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
“岂敢岂敢,”男人微微一哂,放下茶杯道,“夜深了,公主早些休息。”
见他抬脚欲走,温曦上前扯住他的衣袖,哽声问:“裴岁白,你还有良心吗?”
男人侧首,眼底闪过一抹厌色,然后冷哼着拂开她的手,朝内院走去
温曦颓坐在宽椅上,心底郁涩。种种过往在眼前浮现,曾经的裴岁白不过是个家境贫寒的探花郎,若是没有她相助,怎能步步高升,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当然,他也的确是走仕途的好苗子,在朝堂上游刃有余、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