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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温若一脸茫然,不可置信,“皇兄说什么?”

是她听错了吧?

一定是她听错了!

然而温砚又重复一遍同样的话。

“为何”温若惶惑,眸中尽是不解。

温砚站起身,徐徐走至窗边。寒韶寺四面群山环绕,饶是严严寒冬,依然可以望见些许生机。

人人都道皇帝坐拥大好河山、享无上繁华。真是这样吗?温砚的唇角溢出一抹苦笑,他这个天子,连亲人都护不住。

既然他护不住,那么只能寻一个能护得住她的人。

——没有人比谢屹辞更合适。

温若鸦睫轻颤,心口漾开一圈又一圈苦涩,她转过身望着明黄龙袍后背上的飞龙,嗡声问:“皇兄是让我继续留在谢屹辞身边吗?”

微凉的泪无声落下,沾湿她的裙衫。

她理解的,也明白皇兄的不易。新帝继位,朝局不稳,朝堂上皇兄需要太后的母族和温曦驸马的支持她懂,她全都懂。

她并非想让皇兄替她出头或是讨公道,她只希望皇兄能寻个安全的地方安置她,让她不至于每日都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父皇孝期,名不正言不顺的赐婚,让温若再无未来,甚至被迫成为了不孝之人。余生,她只盼母妃安好,能尽为人女的孝道,如此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