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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烛火摇曳,爆出一记细碎的声响。

谢屹辞脑中紧绷的弦快要断裂,他何尝不想无所顾忌的应她帮她。她被药效控制着,失去理智和判断,只能跟随当下的想法行事。

可他不行,他不能不替她想。

她的人生不止今晚,她还有许许多多的个夜晚,以及美好的未来。

——他不能毁了她的明灿人生。

榻上的煎熬低泣敲打着谢屹辞的心,他得想个万全的法子。半晌后,他转身走向屋内的盆架,将手浸入清水,净完手后,他扯下棉巾将手上的水珠擦拭干净。可当他朝床榻走了几步后,又忽然停住。

谢屹辞垂首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长指上皆有一层粗糙的茧,且因净手而变得冰凉无比。他望向床榻上的人,比以往的任何时刻都要柔软易碎。

不行!

他收起掌心,扼断这个想法。

这时,桌上温着的茶壶咕噜咕噜的响声让谢屹辞偏过头去,他脸色微愣,转而走近桌边。袅袅的烟从茶杯里升起,谢屹辞端起喝了一口,嘴里漫开清幽暖热的滋味。他咽下茶水,坚定转身走过去——

坐到了床尾。

温若半眯着眼,迷迷蒙蒙地望向床尾,不明白谢屹辞的意思。他要来帮她了么?可他又坐得那样远。然后,她看见谢屹辞将她身侧的一片幔帘放下。半数光亮被遮住,她陷进半昏暗的环境之中。

谢屹辞将裹在她身上的外袍解开,单薄的寝裙已是皱巴巴。他的手覆上,轻轻往腰间一推,然后径直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