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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无声地摇摇头。自然是不可以的,可现下她不想见任何人,更不愿意被人看见她这副狼狈的样子。虽然不合时宜,可她还是小声地说出来:“你、你帮我。”

闻言,谢屹辞先是一愣,随后无奈地失笑。方才的煎熬仍历历在目,因调动内力而内息紊乱,加之异香的作用,让他几乎难以自控,差点就没能在帮她后及时停下来。好在,他忍住了。独自去了盥室纾解,调息后更是吐了一口鲜血。

他无法保证,在理智淡薄、内息虚弱的情况下,他还能不能自持。

所以,他不能赌。

于是,他狠下心掰开她的手,说了句不行。然后继续朝外,为她去唤侍女。

“不要!”温若艰难地坐起来,又重复道:“不要侍女,我自己可以。”

她倔强地下榻,然而足尖一触地便猛地打颤,继而立刻跌回榻上。温若不死心,坐在榻上用足尖去勾榻边的寝鞋,好不容易够到了,她却没有力气去穿

忽然,一个身影在她面前蹲下,长指拿起她的寝鞋为仔细为她穿好。然后她慢吞吞地站起来,缓缓挪动颤麻的双腿。谢屹辞看不得她这副样子,立刻走到她身旁扶住她纤薄的身子。

可是温若却将他推开了些,她耷拉着脑袋,嗡声:“不用,我自己可以。”

这一推使了好大的力,自己都往后跌跌了半步,差点没站稳。谢屹辞眸色一沉,握住她的手臂,语气不由地加重了些:“胡闹什么?”

“你凶什么?”他一大声,温若的心就忍不住发酸,眼眸又泛起水雾,“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麻烦”

“我是麻烦精,我又蠢又笨,”她蹙着眉,脸上写满了委屈,跟自己生气,“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连累人”

“没有。”谢屹辞心口一紧,将语气放缓,“我没有觉得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