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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屹辞几乎咬牙切齿:“我不放心我自己行吧?!”

他快被她给逼疯了。方才他的极力忍耐她都不知道,如今还敢让他给她脱衣。他又不是宦官,他是个正常没有病的男人!

温若闷闷地哦了声。

两人都沉默下来,一个沉默地解扣,一个沉默地看着他。直到扶着谢屹辞的手臂坐进浴桶后,酸软的身子被温热的水浸裹着,慢慢舒展开来

谢屹辞解下覆在眼上的棉巾,绕到屏风后坐下。虽然温若的状态看上去与往常无异,可恰恰是这种正常让谢屹辞觉得极不寻常。

——任何遭遇这种事的女子,都不会像她这样平静。除非是刻意压抑着。

果然,未过多久,里头传来微弱的啜泣声。若非他的五感异于常人,或许就听不见她压抑着的哭声。他的心口泛起深深的窒闷。

“温若,”他压低声音,用寻常的语气说:“哭得大声些。”

温和的声音穿过屏风,传进温若的耳中。她紧紧抿着唇线,努力压制着心口的恐惧和惊颤——

谢屹辞就快要出征了,她已经给他添了太多麻烦,不能再因为她的事让他分心。

可是她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便会出现那张脸,那双凤眸好像时时刻刻都盯着她一样。她的身体是被救出来了,可她的神识好似被人牢牢禁锢着,无法动弹。

“别憋着,哭出来。”

“你不蠢也不笨。刚刚你是不是踢他了?做得好,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