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怔愣地望着这一幕,心口愈渐复杂沉重。她想开口问问父皇,可意识却逐渐模糊起来
再睁开眼时,她依旧泡在浴桶内,只是水已经有些凉了。温若抬手捧起温热的水,拍了拍被泪沾满的脸。方才的梦不过是曾经她与父亲在御花园时的场景,她记起这一幕,让她的心更加难受。
明明父皇是那样在意边关将士,从来都以将士的安危为先,怎会、怎会
温若实在想不明白。她真的好想亲口问一问父皇,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温更凉了,温若走出浴桶用棉巾将身上的水擦干,然后换上寝衣。春日的寝衣比冬日的更薄了些,而今日婢女准备的这套还有装饰的小口袋。故而一换上,温若便感受到小口袋里似乎有东西?
她疑惑地将东西拿出来,竟然是张小纸条。待看清上头的字迹,她猛然怔住,指尖亦是止不住地轻颤
谢屹辞在盥室外等了许久,担心温若因情绪不好而在里面钻牛角尖。他神色微沉,正欲踏进去时,纤弱的身影从里面缓缓走出来。谢屹辞凝着她还有些湿的发,惊觉她的脸色较方才更白了些。
“不舒服吗?”
温若摇摇头,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谢屹辞拿了干棉巾将她抱上床榻,然后慢慢为她拭发。待温若的头发干透后,他才将擦伤药打开,给她胳膊和手腕上的小伤口上药。清凉的药膏渐渐渗入肌肤,温若眸中的湿意渐浓
“伤口疼?”谢屹辞眸色微顿,手上的动作变得更轻更缓。终于将药都上完,谢屹辞用绵软的布将她的伤处都包扎好,才舒了口气,在她身侧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