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贤书呢?”
老皇帝呵笑一声,轻嗤:“不过是谢屿的说辞罢了。若没有他口中的让贤书,他何来正大光明的借口谋反?当日他的计划便是在屹辞的及冠宴上逼朕退位让贤若若,朕别无他法,才不得不催动屹辞体内的噬情蛊。”
温若心口发寒——
既是催动,说明噬情蛊早已进了谢屹辞的体内。人人皆为自己打算,又把他当成什么?
她面无表情地抬手拭去眼尾的泪,冷声问:“那今日父皇引我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老皇帝略微愣神,随即从衣袖中拿出一瓶药递给她,“这是解开噬情蛊的药,让屹辞服下便可无事。谢屿蠢蠢欲动,不日便会发动谋逆。此事交由朕来处理,朕会护住你和屹辞的。”
殷红的小瓷瓶异常扎眼,温若凝了好一会儿,才将药瓶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
从禅房里出来,温若仿佛失了所有力气,祁芳扶着她,却没有多问一句。主仆俩缓步朝前走去,经过祈愿树时,一名年轻的小僧上前,双手合十道:“贵人可需要给人求平安符?”
祁芳望着温若呆愣的神情,正想开口拒绝时,却听见温若低声开口:“好。”
两人跟着小僧来到树下,小僧将一枚平安符递给温若,“贵人将平安符置于掌心,站于此福树之下双手合十,将心底的愿望默念三遍即可。”
温若闭上微肿的双眼,于一片暖阳之下,诚心祈愿——
往后余生,愿他无病无痛,一世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