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不假,可后怕更甚。
温若双眼红红,因谢屹辞的信任而更想掉眼泪。听着怀里的人如猫般的呜咽, 谢屹辞松开她,抬起她的脸,低声:“还哭?”
温若不说话,只怔怔凝着他,雾眸仍是湿漉漉的。
“你不会以为哭一哭我就不生气了吧?”谢屹辞抬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低笑:“想得美。”
温若懵怔片刻,表情木讷地低语:“那要怎么做。”她虽自幼娇养在深宫,但却不娇蛮。知道骗人是不对的,便想好好哄一哄他,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先欠着。”
夜风渐起,外头树影人影晃动,谢屹辞漆眸微顿,知道此时外边眼线诸多。他拦腰将人抱起,快步走向床榻,然后将厚重的床幔放下,只留一丝缝隙让昏暗烛光漏进来。幽幽烛光照在温若紧张恍惚的脸颊上,谢屹辞凑近她轻吻她微肿的眼睛,说:“别紧张。”
“今日之事太多异常,你仔细回忆一下进入福风寺后发生的事。”
温若点点头,将今日出门后到回府前的事情细细道出,几乎不遗漏任何一个细节,“一回来,我便让祁芳去寻方大夫”
思及此,温若眉心一跳,忙问:“祁芳呢,你叔父没为难她吧?”
祁芳谢屹辞漆眸渐沉,是了,今日自温若回府后的一环环似乎如同设计好一般,但凡他的心有丝毫摇摆,他与温若之间便再无未来。其实温若已经处理的很好了,她并未被老皇帝的巧言所惑,而是冷静地先让祁芳去找方墨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