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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门的张媒婆都没搭理荷藕,满脸怒气的对老荷说:“老荷大哥,你家的媒以后给多少钱我都不保了。这哪里是做媒呢?这是送命吧!我看我也不用当什么媒婆了,直接改行开棺材铺子得了。”

荷老爹听到张媒婆这样说,怒气冲冲的向张媒婆理论道:“她张姨,说话嘴上积点德。我家藕儿……”话还没说完一口血喷了出来,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荷藕和哥嫂还有乡亲们手忙脚乱的把父亲抬进屋内放在床上,荷藕起身准备去请郎中却被荷老爹拉住了手。

荷藕擦着眼泪说:“爹,你等着我去给你请郎中。”

荷老爹拉着荷藕断断续续的说:“藕儿莫去了,爹怕是不行了。有几句话交待你们。”

荷老爹看着面前的荷藕和荷大哥夫妇长叹一声:“我走以后,这房子田地啥的都留给你哥你嫂。藕儿,咱家在大青山有处破茅屋就委屈你了。爹,爹是看不到你……”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又一口血喷出来直接断了气。

荷藕扑在床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嫂子的哭声最大屋外都听的真真切切,荷大哥拿着帕子一边给荷老爹擦脸一边用手偷抹着眼泪。

屋外看热闹的人群听着屋内传来阵阵哭声问道:“这是死了?老荷死了?”

屋内跑出的村民大喊着:“死了,死了。灾星又把她爹克死了。”

屋外的人群中像炸了锅一样,有人叫嚷着要把荷藕沉塘,也有人怕在这儿看热闹沾了晦气直接回了家,仅有几家相熟的老邻居进了门帮忙张罗着。

村里的人觉得荷藕晦气自然也没有人来吊唁,整个灵堂冷冷清清。

临到了出殡的那天,稀稀拉拉的来了几家,也是瞧着荷藕不在时来的。

出殡的路上,正在田里插秧的花婶子看着荷老爹孤零零的送殡队伍说:“这荷老爹多好的一个人,活活的被他家那个丧门星给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