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被松开的闻予锦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她就被这人掐死了,如果意念能杀人,她已经将这个人千刀万剐了,泛着森冷幽光的匕首抵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她却只能恶狠狠的盯着那人。
许是这目光太多强烈,那男人一抬头忽然对上了她的目光。
微弱的光线下,她如同一只炸毛的猫儿一般凶狠的盯着他,恨不得将他咬死,尚有些粗重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他又往后退了一步。
两人四目相对,闻予锦心里一惊。
是他?
凌厉的轮廓和眉角,如野狼一般凶悍冰冷的眼神,就算看得不是十分清楚,她一眼也能认出是那天夜里被她撞到的人。
当时就应该给他撞死!
闻予锦收回目光,思绪渐渐回笼,那天晚上乌漆嘛黑的,她又易容成了小厮的模样,他应该认不出来自己,既然认不出来自己,他便不是来寻仇的;瞧他既要辖制自己又嫌弃自己的样子,定然也不是寻财寻色的;最后,他明明想让自己不喊不叫,却一言不发,反而是直接动手……
综合起来一看,可能是个心理有大病的哑巴!
他来干什么?
脑子有大病的疯批做起事来是不能用常理推断的,闻予锦的心里从最开始的惊吓、惊恐到后来的愤恨,转到了更大的惊恐。
男人看着她的神情变化,刚才不是还恨不得要死自己么?这会儿又知道害怕了?
难怪敢冲喜,果然是个脑子有病的。
月亮其实没有多大,客店门楼子上的灯笼的亮也有限,男人的目光幽深的如寒星点墨,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女人的目光好比受惊的小兽,如有外人,肯定觉得两人的形容诡异的很,弄不好还会发生某种不可描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