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冬梅提着半空的茶壶劝慰主子:“郡主,要不您去屋内的软榻上歇一歇,这都坐大半天了。”
柳婉放下茶盏,紧了紧手里的帕子,没吭声。
冬梅又劝:“春杏到现在还没回,那也是好事,说明小公爷没来咱们府上,那传言自然也就信不得。”
柳婉轻舒一口气,这才应了句:“我无碍。”
当真无碍,她不过是想知道真相而已,好好的一个活人总不能让人当狗一般戏耍。
那个传言已被传得神乎其神,说什么卓承志与朱巧巧早有了私情,两人常在西院幽会;说什么后门的守卫也被卓承志买通,他进出王府已是畅通无阻。
卓承志乃国公府的独子,也是柳婉的未婚夫,那朱巧巧乃是柳婉的表姐,寄居在齐王府。
两人若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暗通款曲、行那苟且之事,她岂不是丢脸丢到体无完肤?
但凡是个活物,都没办法咽下这口气。
今日是朱巧巧的十八岁生辰,午间府内已为她声势浩大地庆贺了一番,若是卓承志与她有私情,今日必会来府中与其私会。
柳婉念及此,大清早便派了丫鬟春杏去后门处守着,一旦发现端倪便赶紧来通传。
此时天色渐暗,婢子们已在屋内点上了烛火,摇曳的烛火将宽敞的前厅映得流光溢彩,也映得柳婉一张芙蓉面莹莹生辉。
连冬梅瞧着,也觉着自家主子美得如仙女儿一般,哪是那庸脂俗粉的朱巧巧所能比的,若传言是真,小公爷当真是瞎了狗眼。
“郡主,天色不早了,奴婢让小厨房传晚膳吧?”冬梅低声问道,中午为那朱巧巧庆贺生辰,也没见主子进多少饮食,此时定然也饿了。
柳婉略带倦意地从檀木椅上起身,坐久了,腿麻,她趔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