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竟飞来一个血人,春杏与冬梅吓得腿都合不拢了。
柳婉同样心头惊惧,偏偏面色却平静无波,嘴里还吐了句:“可惜了一碗好汤。”
那案桌的做工也不错,如此一个长臂长腿的男子撞上来,桌面竟是纹丝不动。
男子也仰面躺在桌上纹丝不动,半张脸被鲜血覆盖,腿和手臂从桌沿悬下来,看不出丁点活气。
“会不会已经死了?”冬梅声音发颤。
春杏攀住冬梅的衣袖,想上前细看却又不敢,撅着屁股伸手去探那人鼻息,距离太远探不到。
柳婉站在案桌的另一边,深吸了口气,提步上前。
“郡主您小心。”明明怕得要死的冬梅从案桌另一边转过来,想给主子壮胆。
柳婉才不需要壮胆,又上前两步,手伸到男子鼻际。
半张血脸的男子双目紧闭,鼻梁高挺,还挺得像座山峰似的,被一闪一闪的烛火映着,竟瞧出几分俊朗来。
柳婉的素白小手在“山峰”前晃了晃,又晃了晃。
“郡主,怎样?”春杏压着嗓子问。
“气若游丝。”柳婉说着朝男子身上打量了几眼。
一袭夜行衣,再加黑色皀靴,很寻常又很不寻常的打扮,看不出身份。
且半边夜行衣都染上了血迹。
“应是被人所害。”柳婉扭头去看窗外,窗外黑糊糊的,不见半个人影。
冬梅紧张地步到窗?前,朝外张望了几眼,没发现异常,心里略略一松。
又弯腰将被撞破的窗框拾起来,想再次装回去,试了几次,也装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