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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老奴替夫人来传话,说您可以回无忧阁了,不必再跪了。”

果然不出所料。

柳婉缓缓从蒲团上站起来,“多谢马叔。”抬眼发现祠堂前的空地上站了一排小厮,阵仗大得很,“这是?”

马二微微颔首:“禀郡主,夫人听闻有贼人朝祠堂内扔石块,觉得不能姑息,特意吩咐老奴来彻查。”

“还是母亲想得周到。”

柳婉乖巧一笑,又将事先编好的石块破窗的过程细细说了一遍,听得马二频频点头,终于将一干小厮安排了下去。

回到无忧阁时已过了戌时。

冬梅与春杏一见主子露面,霎时眉间舒展,主子就是她们的主心骨啊,有主子在,她们心里便有了底气。

小厨房立马热了饭菜,端来前厅。

用膳的功夫,柳婉驱退了众婢子小厮,独留下冬梅与春杏。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无忧阁虽是她从小到大的住处,但保不定就有朱氏的眼线、朱巧巧的眼线,甚至还有宫里的眼线。

作为戍守边疆的齐王柳浩轩的独女,柳婉从小就知道,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

今日桌上换了桂花汤,柳婉小口小口地饮着,低声问:“都安顿好了?”

冬梅点头:“是,人已躺在耳房的床榻上了。”

“可有旁人瞧见?”

“没有,我们到耳房时,阁子里的人都在各忙各的,压根没留意到我们的动静。”

柳婉放下手中的瓷勺,平静地问:“那人可醒来过?”

两名婢子双双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