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又抬头,皮笑肉不笑:“妹妹这宅子也是邪性,不知是哪个心思阴毒的人伤了我哥。”
柳婉头也没抬,一针针雕琢手中的鸳鸯,嘴角含着一抹淡笑:“莫说无忧阁,怕是整个齐王府也没一个人敢伤表哥,表姐说邪性,难不成觉得伤表哥的是鬼?”
朱巧巧一听“鬼”字,手上一颤,“哎哟”一声,针尖刺破手指。
“没事吧表姐?”
“没事。”
朱巧巧将受伤的手指放在嘴里吸了吸,眼珠子一转,蓦地发现站在正厅门口的小方。
小方一脸狼狈一身脏污,伸着脖子冲她狠狠摇了几下头。
意思很明显,没找着什么男人衣裳。
朱巧巧的面色霎时沉下去,懊恼地扫了一眼崩子上乱七八糟的鸳鸯,在心里默默骂了她哥一百遍蠢货。
若一开始就将那男子衣裳拿走,又怎会这般吃力不讨好,妥妥的猪队友。
她心里窝着一团火,一屁股坐下来,拿着针对着母鸡鸳鸯戳戳戳……
柳婉:“……”也不知发什么神经。
日影西斜,微风轻拂,大片的火烧云将整座府邸染成了红色,人走在树下,与天边颜色融为了一体。
柳婉姿态款款,步步生莲,领着朱巧巧一同去无忧阁的小厨房用了晚膳,之后又带着她去盥室洗濑完毕,这才双双回房歇息。
朱巧巧仍宿在寝殿的暖阁,见柳婉要进内室,急切地唤了声“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