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嬷嬷这几日本告了假,回老家参加亲戚的葬礼,刚收拾了心情入府,猛听到西院的两名丫鬟边走边嚼舌根。
说什么郡主不守妇道,明明与小公爷订婚了竟还勾搭野男人;说什么那野男人就养在无忧阁里,藏得深,外人不得而见。
这是人话吗,这是喷粪啦,关嬷嬷将柳婉从小疼到大,怎能容忍旁人如此抵毁她。
当下捋起袖子就上手:“天杀的,好你个混帐黄子,竟敢往郡主身上泼脏水,看我今日不撕烂了你们这臭嘴。”
小丫鬟哪见过这阵势,大声尖叫后双双奔逃,一边逃一边嚷:“我们又没冤枉郡主,那野男人还伤了朱公子的腿,不信你去看看嘛。”
关嬷嬷一身赘肉,哪能跑得过小年轻,扶着廊柱大口喘气,“你们给我等着,我定会让郡主禀报给夫人,让夫人将你们卖给人牙子去。”
她气呼呼地转身回无忧阁,急冲冲去寝殿,打算将刚才的事一五一十说给小主子听。
俗话说以讹传讹,有两个人嚼舌根马上就会有十个人嚼,有十个人嚼立马又会有二十个人嚼,若不制止当真要闹翻天了。
没成想,她刚一踏入寝殿大门,便一眼撞见自家主子与一赤身男子默然相对。
那画面,唉哟妈耶,这哪是她这个年纪的人能看的,那男的可都脱光了衣裳。
关嬷嬷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就给她来这顿暴击,差点两眼一黑一头栽下去,所幸扶住了门框,这才勉强立住了身子。
立住身子后将头扭过去,不看,一张老脸都臊红了。
“嬷嬷,不是你想的那样。”柳婉恢复了镇定,温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