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过于嚣张。
“大胆狂徒,你胡扯什么呢,不过胡扯得好像……”朱时旺声音低了下去,像蚊蚋:“好像有点儿道理。”
旁边的朱巧巧狠狠掐了他一把,这个分不清敌我的大哥早该被活活掐死。
朱时旺身子一缩,痛得一声“哎呦”,差点趔趄摔倒,继而转头怯生生地看朱氏。
朱氏举止再端方,这会儿也忍不住面露怒意,“我来不来无忧阁,哪用得着一个外人来置喙,这里是齐王府,作为齐王的夫人,我有权力决定谁去谁留。”
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还想在这王府里翻天么?
宋墨闻言从圆凳上站起来,提起长腿,缓缓踱到朱氏面前的空地上。
暮色将他的影子投到地砖上,笔直而修长,面若冠玉身如松柏,一举一动里皆透着矜贵与疏离,还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傲慢。
他对着朱氏微微颔首,“柳婉乃夫人与齐王的女儿,也是梁国金尊玉贵的郡主,更是这府里名符其实的半个主子,夫人若对在下身份起疑,不是该先得私下去问问郡主么?”
宋墨说着嘴角轻扬,露出不屑:“可夫人却跳过了郡主,直接带人杀过来,气咻咻地质问在下,试问,夫人将自己女儿的颜面置于何处?再试问,以夫人的气度,对得起赫赫有名的齐王吗?”
“你……”朱氏气得“嗖”的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想骂人一时找不到妥当的词儿。
这只差挑明她一个县令之妹压根没做齐王夫人的气度了,这不是在她心窝上捅刀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