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若让他知道了是谁,定要将那人活活煮了。
宋墨远远地觑了一眼卓承志,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这卓承志虽贵为国公府独子,看上去却丁点配不上那位郡主。
无缰的动作倒是蛮快,略略感到遗憾的是,打油诗的文采有些逊色。
如何提高下人的写诗水平?他转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思量这个问题。
躲在巷子深处一间宅院的无缰打了个喷嚏,指尖还落着写诗时留下的墨汁,谁在念他?他要忙着写诗呢,得多想几首打油诗。
人群渐渐疏散,车马总算能缓缓通行。
“外头究竟发生了何事?”宋墨刚钻进马车,柳婉便担忧地问。
少年弯唇一笑,眸中又晕开了一层柔光:“都是市井小事,姐姐不必担心,马上就能走了。”他没提卓承志这厮。
马车驱动,车厢一抖,柳婉蓦地一个趔趄。
宋墨赶忙伸臂去扶,指尖还未触到她的衣裳,她却早已腰背挺直地坐好。
少年白皙修长的手在半空滞了片刻,又黯然地缩回。
马车很快到了宫门口。
没进宫的腰牌,宋墨只能在宫外等,“姐姐,早去早回,万事小心。”他抬着一张清俊无害的脸。
柳婉温柔一笑:“放心吧。”她虽极少出门,但该有的气度与礼仪一样不会少。
提起裙摆下了马车,抬头看天,神清气爽。
今日她身着湖蓝色衣裙,梳着双丫髻,黛眉细如柳叶,墨染的杏眼里倒眏重重光影,当真是灿若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