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面色不变,端着一副硬绑绑的架势:“那老奴就在这门口等到郡主醒来再传话,若是误了时辰夫人责怪下来,那就由春杏姑娘担着。”
当真是一块老姜,春杏感觉自己还是太嫩,愤恨地咬了咬唇,转身去通传。
柳婉确实正在歇息,只是没入睡而已,“将她领进来吧,与她为难做什么。”
春杏不开心地扁了扁嘴,甩着膀子出了殿门。
不过半刻钟,吴妈端着姿态进殿,双手搁于胸前,下巴轻扬,敷衍地行了一礼:“老奴拜见郡主。”
“吴妈无须多礼,冬梅,快给吴妈备张凳子。”
冬梅正欲转身,吴妈出言阻止:“谢过郡主,老奴替夫人传完话就回,不用坐了。”
不坐就不坐,她也无所谓:“不知母亲有何吩咐?”
“夫人请郡主于申时二刻去佛堂一叙。”吴妈一口气说完。
又是佛堂,当真是老地方相会啊,“好的,母亲还有其他的交代吗?”
“没了,老奴先退下了。”吴妈说着垂眸往后退,继而转身端着膀子出了殿外。
瞪大眼睛的春杏:“……”就这?一句话?还要挣扎着进殿亲自说与郡主听?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当真是个无事生非的老妖婆。”春杏冲着老妖婆硬绑绑的背影咬了咬牙。
柳婉冷眼看过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慎言。”昨日与主院及西院闹那么一场,往后怕是要更加小心谨慎了。
春杏顿时泄了气:“奴婢知错了。”
柳婉让冬梅给自己换了身素净的衣裳,连头上的钗镮也摘得一根不剩,朱氏总说她妖艳,她不能在她那落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