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缰确实傻了,智商全跑光了,好一会儿后脑子一激灵,智商才跑回来,蓦地知道自己刚是做梦,眼下梦已醒了,淫贼已穿上了衣裳。
“公子,你……你怎么来了。”大半夜的,吓不吓人!他滚了滚喉头,舌头仍是捋不直。
宋墨掏出火折子,“噗”的一声打燃,光亮霎时撕破黑暗,他从木凳上起身,弹了弹衣摆,将火折子往身上照了照:“你觉得,我这身衣裳怎么样?”
无缰一哽,“什……什么怎么样?”大半夜的,他脑子转不动,没听懂。
宋墨不耐烦地微蹙眉头,干脆点燃了屋内的烛火,一本正经地站在床前的空地上,朝自己身上指:“你觉得这身衣裳我穿着,好不好看?”
无缰愣住,“好不好看?”他还是没懂,这个问题太奇怪了,主子究竟想问什么?
宋墨一把抓起床上的枕头狠狠砸过去,砸中了无缰的耳朵,“你是不是把脑子睡没了?”
那力道,哪怕是个软软的枕头,也砸得无缰一阵耳鸣。
他捂着耳朵,满腹怨念,大半夜的突然来访,还莫名其妙地打人,当真是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的主子:“快说,到底好不好看。”
“好看。”他屈打成招,斜睨着少年。
少年一袭绯色长袍,玉带束腰,挺拔的身姿如松如竹,本就白皙的脸庞被鲜明的绯色衬得愈加晶莹剔透。
好骚包的颜色,是有点好看。
不过,哪怕是不好看,他敢说吗?
“公子为何要在意这衣裳……好不好看?”他被打清醒了,微低着头,好奇心在心里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