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眉头一锁,往桌上猛地地一捶。
皇上继续道:“只老十一犯下此等大错,决计不能轻绕,就罚他四十杖,禁足宫中,俸例减半,没有朕的口令,谁也不许放他出去!至于虞妃,你教子无方,也禁足三个月,俸例减半。”
闻言,宋濂身子一软,趴在地上哭了起来:“父皇,儿臣真的不是故意的,儿臣当时虽喝了些酒,可儿臣素日酒量不浅,那一点根本不足以醉成那样。”
“若以儿臣平日作为,父皇真的相信,儿臣会做出这等下流放荡的事吗?况且,儿臣又不是第一次见婉蓁姑娘,怎会不知她与母后的关系,去冒犯她?”
虞妃也哭道:“陛下,濂儿还这么小,这四十杖打下去,不死也残了,他是你看着长大的,难道你就不心疼吗?”
一直没说话的宋漪恳求道:“是啊,父皇,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从轻处罚吧。”
看着地上因恐惧而抽动的少年,再看看虞妃梨花带雨的脸,皇上拳头一拢,眼里泛过一丝恻隐,纠结了片刻,才道:“那就罚他二十杖吧,只从此以后,他必须要谨言慎行,若再行止不端,惹下是非,朕决不轻饶。”
见他终于松口,虞妃母子顿时喜极而泣,齐齐跪下谢恩。姜玉微亦松了一口气,跟着行了礼。
事毕,皇上宽解了皇后几句就离开了,姜玉微等人自然也跟着出了翊坤宫。
到了门外,虞妃却看都不看宋观一眼,只拉着宋濂的手走在前面。看着他们两人母子情深的样子,再看看宋观阴翳的眼神,姜玉微心中一刺。